尹子魚皺了皺眉頭,再次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的確沒有被人下什麼手段。難道對方就這麼相信他逃不了?
把傭兵界的傳奇強者隨便丟到一間屋子裏,還有自信他不敢逃走的,連尹子魚自己都想不到究竟是哪個勢力。
發現自己的拐棍就被平放在床下,彎腰抄起來放在腋下,重新走到窗口,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仔細觀察外麵的情形。
這是一條定不寬敞的街,街路都是青石板鑄就,對麵也是跟這邊一樣的房子,卻不像正常的街道那樣有店鋪,從左邊道右邊隻能看到幾扇門。
往頭頂上看去,一道隔板把兩幢樓之間的空隙全部遮掩起來,看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陽光。整個過道如同城市最陰暗角落裏的小胡同,永遠得不到陽光的照射。
不過奇怪的是,哪有如此幹淨又裝潢奢華的小胡同?街道上的人大多也都是獨自行走,一對情侶都看不到。偶爾有人跟尹子魚目光交彙,立刻會露出瘋狂嗜血的光芒,猛的就想撲過來。
可是在看到這間屋子之後,卻又露出了驚慌和不甘之意,糾結許久之後,跟上次那人一樣,悻悻不平的選擇了離去。
尹子魚放下窗簾回到床邊坐下,摸了摸褲兜,裏麵私藏的兩包糧食居然還在。掏出一根來拿打火機點上了,放到口中吞雲吐霧。
毫無疑問,他應該是被阿金的族人捉住了。或者說羅小琳跟這些人私下有了合作。沒有家主信物,想要鎮住自己家族的那些人,她就必須有強力的盟友。
作為交換,自己應該是被她當作籌碼,換取了瘋狂實驗室逃出來的那群叫做噬夜族的家夥的支持。
阿金之所以離開這個族群,就是因為跟他們有所不同。不願意過分依賴血液帶來的那種無法自拔的舒爽。用阿金的話來說,每當喝下血液,就像人吸食了毒.品,那種感覺會上癮,會無法自拔的沉溺。但也會因此漸漸失去人性,成為隻知道貪圖血液的野獸,那其實是一種悲哀的退化。
每一個經曆過瘋狂實驗室折磨的人體內都潛藏著一股力量,唯獨血液才能把它們喚醒。可是這種東西每次出現,都會大大縮減族人的生命,如果太過於依賴,恐怕根本活不了幾年的時間。
阿金在跟尹子魚講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曾經鄭重的說過,從瘋狂實驗室裏逃出來的人厭惡陽光,在陽光下即使喝了血液也沒辦法施展出太多的力量,所以雖然不像傳說中說的會灰飛煙滅,但也比普通人強不到哪裏。
對那些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超人看待的噬夜族來說,這無疑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所以他們慢慢的厭惡憎恨太陽,也就很少讓自己出現在陽光之下了。
如果自己是進入了噬夜族的一個老巢,那還真像羅小琳說的,恐怕他想逃都逃不了。
就算有輕功在身,他的速度也未必敵得過那些喝過血液後各項潛能暴漲的家夥,你能跳一丈,他們或許能跳兩丈高;你有內力,他們也會力量暴增,抗擊打能力十倍百倍翻升,加上人多勢眾,自己又瘸了一根腿,恐怕跑不了幾步就會變成一群瘋子的口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