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睛一亮,嘴角露出陰笑,抬頭看著天運財團的樓頂:“剛才我卻看到尹子魚那家夥進去了,按你的說法……他是不是偷跑回來的?”
手下不敢確定,遲疑了一下:“隻能說有這個可能……”
“那就沒問題了!”男子立刻摸出電話報警,“是警察局嗎?對,我要舉報,那個打了人逃跑的尹子魚回來了,現在正在天運財團大樓上麵,我懷疑他跟天運財團總裁畢勝男暗中有勾結……”
警察局的值班民警聽後愣了愣,好像警察局並沒有通緝尹子魚。捂住話筒後站起來跟今天值班的田寧警官擺了擺手,說明了電話裏的情況。
田寧這幾天心中一直別扭,因為明顯的表現出了對水星和天行者集團的不善,同事中也有不少人有點遠離他的意思。畢竟天行者集團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太好,崔小強又連續登上不同的刊物,是人人心中認可的公益人士,對這樣的人都特意的刁難,除了想奉承巴結高局長沒有別的原因。
所以大家心中雪亮著呢。又加上這人平時喜歡在單位擺官架子,不過是個指揮處的處長,整天下巴揚得像個局長一樣,遇事就愛打官腔,處理問題也愛摻雜個人情緒,有些不太討人喜歡。
恰好今天田寧值班,拿過電話來皺眉道:“我是今天的值班警官田寧,你是哪位?你所舉報的人在警局並未立案,如果你有什麼其他的線索,也可以提供一下。”
車裏男子愣了愣:“沒有立案?這怎麼可能!前幾天明明是那家夥打人,你們的工作也太失職了吧?”
田寧揚了揚眉毛:“你是高家人?”
“什麼高家人,我姓申,叫申牧,是京城申家的人。”申牧冷哼了一聲,“難道被打者就這麼息事寧人了?這是個法製社會,怎麼可以讓那種流氓逍遙法外?!”
京城的人?!
田寧心中一驚,不過隨後露出喜意,京城龍蛇混雜,聽這位的口氣好像跟尹子魚有什麼過節一樣。他雖然不知道詳細的經過,但也聽說尹子魚去京城待過幾天,好像回來後還受過輕傷,看來是在那邊得罪了人。
對方既然有膽子從京城大老遠的來到南城找尹子魚的麻煩,那就肯定有找麻煩的底氣。這種人的能量想必也比高局長厲害多了,當即擺了擺手讓其他警員走開,這才小聲對電話裏道:“申公子是嗎,有沒有時間私下裏見個麵?”
下午三點,尹子魚一臉悲憤的從天運財團離開,並沒有注意到一百多米之外有輛車子正悄悄盯著他。
樓頂上畢勝男醉眼如熏,望著騎上單車晃晃悠悠離開的尹子魚的背影,得意的端著酒杯掩口竊笑。
幾個小時胡天胡地的折騰,差點讓尹子魚跪下來磕頭才算饒過他,就算這小子出去了,恐怕也沒有任何精力尋花問柳,隻能乖乖當個坐懷不亂的大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