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說掛了。”尹子魚照例是對待陌生人的口氣。
“脾氣不小。”電話裏傳來冷森的聲音,“尹子魚,你最好親自來我大刀門謝罪,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刀無敵帶著傲氣的嗓音很容易辨別。
“我不去又怎樣?”尹子魚挑了挑眉毛。
“你若不來,我就用你的名義在京城大肆偷襲各個豪門,不排除做點傷風敗俗的事情出來,我想豪門圈子會很樂意替我收拾你。”
“媽的,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尹子魚大怒。
“能!我本就是出自綠林,沒有名門大派的所謂行事道義。反正今晚你不來,我就會讓你尹子魚在華夏永無安靜之日!”
刀無敵說完之後掛了電話。
“臥槽尼瑪!”尹子魚差點把手機給摔碎了,若是剛剛回到華夏的時候倒也無所謂,大不了老子跑路回美國去,照樣逍遙自在。
但是現在他清楚知道,無論自己麻衣派傳人的身份還是跟自己產生了糾葛的朋友和女人,都是他無論如何沒辦法離開的理由。總不能把麻衣派開到美國去,不說會不會被武林其他門派嗤笑,單單山溝裏那老不死的就不會饒了自己。
狠狠心咬牙看向水星:“兄弟,要幹活了,給你半天時間,幫我搞點用得上的玩意來。”
水星嚇了一跳,急忙朝旁邊看了看,小聲道:“魚哥,這兒是京城,你想幹嘛?玩大的幹一票閃人?”
“別管了,有人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上,老子還能怕了他?”尹子魚惡狠狠掏出煙,把空煙盒攥成紙團丟進了十幾米外遠的垃圾箱裏。
水星也是幹脆的人,當即點頭道:“好勒,魚哥你說怎辦就怎辦,等我電話。”
說罷掏出口袋裏的兩盒煙塞給尹子魚,自己開著車先走了。
尹子魚眯著眼站在門口,四五個小夥子遠遠的衝他跑過來,最前麵的是個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走過來之後就朝尹子魚伸出了拳頭,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嗨,這位兄弟,有沒有興趣一起打場球?”
打球?尹子魚意外的挑了挑眉,發現幾人穿的都是統一製式的籃球服,連腳下的球鞋都是一個牌子,看起來像是一個隊的。
“沒空。”尹子魚擺了擺手,叼著煙卷無聊的聳了聳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運動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當初在美國閑來無事,沒少跟nba裏麵的一些球星打球。憑他的身法和速度,想甩掉那些隻依靠身體本能打球的人實在再輕鬆不過。跟幾個半大孩子玩,他可提不起興趣。
“這位兄弟,剛才看你丟紙團非常準,能不能幫我們打場球賽?我們有個兄弟有急事來不了。這場球賽對我們非常重要……”後麵一個年輕人走出來誠懇的道。
“我是蒙的。”尹子魚聳了聳肩,大敵當前,他可沒心情玩遊戲。
幾個人臉色灰暗,一起歎了口氣,非常失落。
“哈哈哈,我說。連人都湊不齊了,有什麼臉麵來跟小爺我挑釁?隨便找個路人充數,虧你們想得出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另外個方向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