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哥微笑離開,穆芷嫣還是忍不住跑進了電梯,心中熱切地期待著見到那張吊兒郎當的臉。
從酒店出來的曲非煙沒有多逗留,而是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帶著秘書坐上了車子離開。
羅家、穆家和湯家的事情她不想過多的摻和,端木家族也是因為她受了傷害才在這事件裏麵摻了一腳,真正具體處理,曲非煙也沒必要參與。
汽車沿著寬闊的柏油公路疾馳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靠近北方山嶺的一處僻靜的小院子裏麵。
院子裏一位老人正彎著腰蹲在地上澆花。在他的腳下有一片枝繁葉茂的花圃,花朵爭奇鬥豔,姿態萬千,顯然是用了心思的。
而老人左手提著滿滿一大桶水,右手則拿著半截葫蘆做的瓢均勻的舀著水澆花。三十多斤重的水桶在他手裏紋絲不動,每一瓢水都均勻有度,看得出老人手裏的功夫不錯。
整整一桶水澆完之後,老人提著水桶回到了花圃邊緣。旁邊伺候著的警衛員急忙跑上來:“老爺子,曲飛煙女士過來了。”
老頭擦了擦汗,裂開大嘴笑道:“你是我身邊的人,該那丫頭沒必要這麼客氣,直接叫她姐就行。還有別的事嗎?”
“有!”警衛員急忙道,“那邊的那位派了秘書過來,想讓您簽個字。”
“都叫進來吧,索性一口氣處理完了。”老人精神矍鑠,擦著汗坐到旁邊的石凳上。
警衛員急忙跑出去,不多會兒,兩個人聯袂來到。
除了曲非煙,一同過來的還有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曲非煙點了點頭沒多說話,中年男子則一遛小跑來到老人身邊,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笑道:“老首長,有件事情需要您過目一下。”
老人瞟了一眼,發現上麵印著“絕密”二字,笑嗬嗬搖搖頭遞回去道:“我老頭子已經退休多年了,給我看這個幹嘛?”
“瞧你說的,我輔佐的那位可是從你手裏慢慢長大的新兵蛋子,他說了,在你麵前永遠是個新兵蛋子,您不點頭,有些事情他不敢做主。”秘書笑道。
“放屁!”老人瞪起眼睛,“六十歲的人了還是什麼新兵蛋子?告訴他少給我添亂,我要是還指手畫腳,別人豈不戳我脊梁骨?養老就是養老,我啥事都不管,滾蛋!”
被罵了一通,秘書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的神色,反而笑著趕忙收回了文件:“你老別生氣,我立刻就走。祝您老長命百歲身體健康,越活越年輕。”
“呸呸呸,不就是老不死的嗎,說那麼好聽。當軍人就要直話直說,學那些拐彎的奉承有個毛用。”老人家根本不喜歡聽這個,揮手趕人。
秘書急忙走了,路過曲非煙身邊,跟她點點頭,顯然兩人之間也是認識的。
老人家這才看向曲非煙,鼻子裏不滿的哼了一聲:“臭丫頭,知道還有個老家夥沒死啦?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在老人麵前曲非煙再也沒有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而是撲哧一聲笑出來,放下所有防備跑到他麵前,撒嬌似的抱住老人的胳膊,輕笑道:“哎呀呀,人家不是忙嗎。這才三天沒來看您,你就不高興了呀?我為了生意去了趟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