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樣說一定能激起尹子魚的同仇敵愾,至少也會同意出手跟他們一起對付“真美武館”。可意外的是尹子魚聽完後施施然點了根煙,吊兒郎當的笑道:“那你們可要加油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維護學員的公正權益。嗯,我精神上支持你們!”
咦?慷慨激昂了半天的劉伐軍呆了呆,發現劇本沒按照他們事先設計的方向走,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尹子魚。
尹子魚抱著土狗跳下石桌,在藤蔓掛著的袋子裏抓了把狗糧,蹲在地上訓練土狗。
開玩笑,要是幾句話就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那老子早死在北非戰場上了。驅狼吞虎的主意不錯,可惜老子沒工夫配合,也不想招惹太多是非。前幾天剛滅了一群垃圾,想必國安那邊正無比緊張的暗中盯著自己,還是消停一點比較好。
孟輝伸出手阻止了還想勸說的劉伐軍,走過來沉聲道:“尹師兄,其實此事跟你多少還是有點關係的。我們的監控清晰的錄下了你腳踩蘭博基尼的威武場麵,若是‘真美’那邊報了警,我們也不得不配合,到時候隻怕你也難免會受到牽連……”
尹子魚冷冷回過頭,眸子裏閃過一抹迫人的寒芒,如同沉睡的雄獅突然睜開眼睛,淩冽的煞氣讓站在近處的孟輝霎時寒毛直豎。
不過旋即尹子魚就收回了氣勢,淡淡地撫摸著土狗道:“隨你們的便,想看讓他們看去,能找到我頭上也算他們的本事。還有事嗎?要不要留下來吃頓飯?”
孟輝滿頭大汗地退回去,朝著王國軍搖了搖頭。尹子魚這留人吃飯的口氣沒有任何誠意,反而帶了不耐煩的趕人的意思。
三人急忙告辭,灰溜溜離開穆蜒軒,回到了停在路邊的車子裏。
沉默了一會,孟輝才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地道:“是咱們低估了尹師兄,此人軟硬不吃,更不懼威脅。唉,其實一開始就錯了。”
王國軍攤開手:“還能怎麼做?咱們可是備了厚禮來的,總不能跪地上求他吧?”
“那樣說不定反而更有收獲。”孟輝敲了敲窗子,指著遠處通往穆蜒軒的胡同道,“那幾個舍友都或多或少得到了他的幫助,我早該看出來的,此人應該心中有一種天然想要保護弱者的念頭,我們越是強勢,他的反彈越大;反而那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人卻能獲得他的友誼和照顧。”
趕走了三人的尹子魚訓練了會土狗,就回自己屋睡覺去了。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沒必要幫。王國軍本來就經營著地下鬥拳的生意,這種人能怕“真美武館”才怪。隻怕這次來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深淺才對,對這樣的奸商他向來沒什麼好脾氣。
狗咬狗一嘴毛,愛怎麼撕咬都跟我沒關係,隻要不惹我,隨便。
到了下午,穆蜒軒的成員差不多來齊了,尹子魚跟劉芸邊聊天邊在廚房做飯,樓下卻傳來了極為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