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準備做出防禦。
穆相輝急忙用手握住槍筒,沉聲道:“不可以,上級說過,要盡最大可能不招惹對方的怒火,我來跟他解釋。”
說罷硬著頭皮摘下耳邊的耳麥,猛的拉開了車子的後門,打算繞到車前跟尹子魚說話。
可是尹子魚並沒有朝著他們的車子走過來,而是徑直走向車子近處的一個石凳,很不爽的伸手拍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的肩膀。
撇著嘴說道:“我說,這樣玩兒就沒意思了吧?”
女子詫異的回過頭來,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立刻戒備的站起來盯著尹子魚喊道:“你幹嘛?你是誰呀?”
咦?居然不是宋怡。尹子魚詫異的挑了挑眉,發現這位的長相實在不敢恭維,忍不住搖了搖頭,可惜了這完美的後背了。
“有病!”女子罵了一句,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挨了罵的子魚聳了聳肩,剛才的氣性也沒有了,拿出手機回了句:“你怎麼知道我騎自行車的?”然後抄著口袋叼著煙卷兒懶洋洋的朝著學校門口踱步。
目送尹子魚離去,穆相輝站在地上久久未能動彈。
他不知道尹子魚是真的沒有發現他們在這裏,還是故意招惹那女人來警告自己。對這位傳奇傭兵的資料他們掌握的越多,對這個人的戒備和警惕就越深。
他明明已經走到了兩米以內,按理說一切都在他的控製範圍之中,為什麼這樣簡單的離開?難道他真的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冷酷無情的狂人,打算安安靜靜的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尹子魚出門打了個車,報了“驚凰集團”的名稱後,就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宋怡發來的幾條短信。
出租車司機卻很健談,不管尹子魚聽不聽,一路上把關於驚凰集團的各種曆史和傳聞說起來沒完。不知不覺的把尹子魚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你說驚凰集團董事長宋宗致以前是個紈絝富二代?一切都是承襲了他老子的遺產?那他老子是幹什麼的?”尹子魚忍不住問起了司機。
那司機嘿嘿笑道:“這你算問對人了,那宋老板上學的時候,跟我老子是同班,所以我知道他家不少的隱秘。他老子以前跟了個能人,走南闖北的混進了一支隊伍,就在不遠的地方做了軍閥的參謀。後來軍閥垮台,他老子因為為人不錯,被人從亂軍當中救出來,這才隱姓埋名改行做生意。”
“生意慢慢做大,他老子娶了房媳婦,接近五十歲才生下了宋宗致。臨死之前囑咐他,這輩子隻從商不從政,永遠安份做良民;有能耐就多做點善事,沒能耐就獨善其身。這些年宋宗致做的還算不錯,既賺了錢,也給咱們南城幹了不少好事,算是個人物。”
車子停下,司機收了錢,笑嗬嗬問尹子魚:“兄弟你去驚凰做什麼?”
“哦,我是這裏的保安副科長,回來上班。”尹子魚笑著回答。
司機臉色一變,猛踩油門一溜煙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