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嫣眨了眨眼,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漂亮的眸子閃爍著回憶之色,喃喃道:“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還是在錢林芳在辦公室裏……”
“哎呦,你輕點兒,我這裏剛才脫臼了,疼的很。”吳峰齜牙咧嘴的對著正在給他按摩的老婆說道。
這家夥其實早就結婚了,但是賊心不死,整天在外麵沾花惹草,遇到漂亮的女人就按耐不住。
家裏的老婆性格柔弱,也管不住他,雖然知道他在外麵不老實,卻因為自己沒有工作,什麼都得依賴著他,加上他孔武有力,也不敢跟他鬧起來沒完。
“那個混蛋,居然讓我丟這麼大臉,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算了。”吳峰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摸出電話來翻看著手機的通訊錄。
妻子歎了口氣,不敢再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吳峰會變得很暴躁,如果繼續說話,免不了又是一頓打。
寂靜的夜,不知道有多少紙醉金迷,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歡喜悲苦。有人在夜裏靜靜的入眠,有人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看著皎潔的月光投射在自己的床榻上,錢林芳遲遲難以入睡。
這已經是第四個夜晚了,前三個夜晚總是被胡思亂想打擾的睡不著,今天晚上同樣沒有任何睡意。
隻要一閉上眼,浮現在腦海裏的就是那個一臉痞相不正經的男人。
從第一次在驚凰大廈門口見麵被他拉住了手,手牽手進了公司,一直到今天晚上回來,這四天的經曆像過電影一般不斷的重複回環。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讓她這樣大喜大悲過,或許就像穆芷嫣開玩笑一般跟自己說的那樣,自己就像被尹子魚下了降頭,時時刻刻都被他的影子所籠罩,如同一個戳不破的泡泡,把她徹底包裹在了其中。
或許明天一切都會恢複正常了吧,錢林芳這樣安慰自己。
另一個人也睡不著,望著月光下美輪美奐的人工湖,靜靜地趴在窗口任憑秋風拂亂了自己的秀發。
二哥已經離開了,一句額外的話都沒有透露。但是留給她的卻是更多的猜測。
她清楚二哥的身份,如果不是涉及到國家的安全,或者身份特別敏感的人物,二哥是不會出現的。
他能夠親子來調查尹子魚,至少說明了那個小保安應該遠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芳芳啊,當初我的猜測有可能一語成讖了,為了你的安全,我或許要出手阻止一下你們兩個了……”
幽幽的歎了口氣,穆芷嫣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第二天清早,尹子魚被生物鍾叫醒,洗了把臉之後做起了早練。
這間房子條件實在是不錯,一室一廳的格局,還有單獨的衛生間,有熱水器可以洗澡,家具也古色古香,一月三千在南城這種地方,還真的是有點占便宜了。
他並沒有開燈,在黑暗裏練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剛剛早練結束,就聽到外麵傳來驚呼尖叫聲,隨後有東西跌落的嘈雜聲傳來。
潛藏在體內的警覺性立刻讓尹子魚全身緊繃,不知道外麵出了什麼大事,手腕上銀芒一閃,剃刀的刀尖已經被他夾在了手指中,拉開門飛快的躥了出去,身體靈活得像一隻懸崖間縱橫飛奔的猿猴。
飛速跑到客廳,尹子魚瞬間變得愕然,張大了嘴巴差點把兩隻眼珠子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