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魚的眼神反而立刻沉下來。
若是冤枉了這女人,她的表現絕不會是這種被戳痛了的氣急敗壞。更重要的是,她若傍上的是個富二代也就罷了,尹子魚抬頭看了眼那個皮膚比木炭還瓷實的顏色,還有那一臉懵逼根本聽不懂中原話的狗.屎模樣,肚子裏有股子邪火騰地竄了起來。
那木炭臉傲慢的看了尹子魚一眼,感覺自己有特權似的,指著他一通嘰裏咕嚕的大罵,本以為尹子魚聽不懂,罵完後才發現尹子魚的臉已經冰冷成了萬古寒霜。
糟糕!
溫瀟知道尹子魚是什麼人,急忙一把推開木炭臉,拿著衣服匆忙裹了身子就往外跑,卻被尹子魚一把拽住頭發狠狠撞在牆上,疼得溫瀟尖叫一聲,衣服也丟落在了一旁,半天掙紮爬不起來。
尹子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更對溫瀟的身材視而不見,眸子裏隻有冷冷殺意,不帶任何溫度的說了句:“抬起頭來!”
溫瀟渾身劇痛,卻害怕得瑟瑟發抖,抬起頭來,正看見平時特能打又特牛逼的木炭臉被尹子魚拎小雞子似的掐住脖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白眼珠子裏隻有不敢相信的驚恐。張著嘴巴想呼救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聽到聲音衝進來的幾個小年輕呼啦啦跑進來,被尹子魚幾道指風彈在臉上,直接翻著白眼躺下。
這幾下在那木炭臉眼中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力量,手舞足蹈的想要求饒,卻見尹子魚手腕處寒芒一閃,一道亮光從半身處倏然掠過,緊接著就是鑽心劇痛傳來。
犯罪的玩意被尹子魚直接割掉,一腳踢進馬桶,走過去按下衝水閥,嘩啦啦聲響過後,一切都歸於沉寂。
“啊!!——”
溫瀟抱著臉尖叫起來,血淋淋的場麵讓她受不了刺激,白眼一番紅果果的昏厥過去。
尹子魚拿衣服裹住溫瀟,又從地上撿起她自己脫下的羽絨服來從外麵包住,摟著出了門。
外麵依舊是雷鳴般的音樂聲,掩蓋了廁所發生的事情。也沒人在乎尹子魚抱著個搖搖晃晃的女人出門,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常見了。甚至出門的時候都被侍應生吹了個口哨,嫉妒的小聲嘀咕:“瑪德,一匹好馬被個野豬給牽走了。”
尹子魚臉上的冷意久久不散,在大學門口出現如此惡劣的事情,就算放到哪裏都是絕不能忍受的。一個大學生,一個原本對社會對家庭和國家有用的人才,卻因為貪戀低級享樂就墮落到這種地步,這是尹子魚絕不能忍受的事情。
“嗯,老子雖然有點雙重標準,可我本來就是個流氓混混,這算不得什麼。但你這樣不行。”尹子魚把嚇得一動不敢動的溫瀟扛到了南城大學附近的小公園,看她窸窸窣窣的把羽絨服穿好,這才摸出手機給仲偉打了個電話,“有點事,你帶著水星,到南城大學對麵酒吧打聽一下,看看幕後老板是哪個,我要親自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