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三首戰歌響起之後，尹子魚就無法淡定了。那家夥除了把所有的月戟使徒給鼓舞的鬥誌昂揚之外，居然還給噬夜族的那些個怪物唱起歌來。
聽到她的歌聲，噬夜族那些吸吮過血液變得瘋狂的家夥們明顯身體陡然一震，隨後動作和反應都像是收到了什麼阻礙般，明顯不如原來順暢。
高手之爭有時候看的就是瞬息之間的反應，這一瞬間數個噬夜族人的腦袋高高飛上了天空，引得月戟使徒們高聲歡呼。紛紛齊聲大喊著牧恩大司將的名字。仿佛這個名字充滿了無盡的魔力，會給他們帶來無盡戰鬥力，給敵人帶去夢魘和詛咒。
“這……這特麼也太扯了。”尹子魚咽了口唾沫，眼神一直死死逡巡著牧恩大司將的身形，心裏頭的震撼不啻於見到了個火星人，連翻了幾個白眼之後，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看頭那家夥的底細。
這已經不是戰爭祭祀那麼簡單了，起碼約克老人說過，一萬個人裏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一個有天賦學習神秘自然之道的人。但是也說過另外一句話，戰爭祭祀對很多自然之道的人已經是極限，人畢竟又天生的身體桎梏，沒辦法像傳說中那樣做到超自然的事情。
前期給很多人灌輸相同的理念，然後再用這種自然之道進行強度催眠式鼓舞，其實達到效果並不算難以理解。
唯獨一種情況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上天的眷顧。就類似於單刀孟家鍛煉的天刀刺客一樣，一萬個天刀裏麵也不一定有幾率誕生一位神刀，而且即便出現了也會有巨大的缺陷——生命透支。
戰爭祭祀如果算是自然之道的學徒，那麼掌握了詛咒之術的戰爭祭祀就是裏麵的超級天才了。
之所以這樣說，當初的約克老人曾經解釋過，自然之道是極其厭惡破壞和殺戮的，詛咒之術本來就是跟自然之道相悖的方向。當一個戰爭祭祀掌控了詛咒之術，還同時能夠繼續使用戰爭祭祀的力量時候，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變成了光明和黑暗的共同體。
“但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遠不可能共生，就像水與火，盡管我們一直說他們相生相克，但是大多時候都是相克狀態。一個人如果強行要做到這一點，他付出的代價和痛苦，可能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尹子魚很能理解，比如火性內力中摻雜進陰柔內力，經脈就算不斷，滋味也絕對不好受。推己及人，想必現在的牧恩大司將真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摸了摸鼻子，這樣推斷的話，為了對付噬夜族，牧恩大司將也算是底牌進出，跟對方豁出去了。
既然看起來自己沒必要出馬，尹子魚索性找了個地方換下濕漉漉的衣服，又洗了個澡，隨便拿了身月戟使徒的衣服穿上，在屋子裏找了半天，一根煙都沒找著，無語的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