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老鼠的雙手穩穩地扒住窗沿,頓時讓老鼠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老鼠得意地向著下麵的三人道。
然後,老鼠伸手推開窗戶,跳進蘇玉堂的臥室,鼻子裏麵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就是女人閨房的味道。
老鼠顯然對這味道不感興趣,揉揉鼻子,連忙在二樓四處尋找。
他終於在大廳找到一截繩子,一頭栓在床腳,一頭扔到了街上。
麵條身子比較輕,第一個爬上去,然後是孔雀,最後一個才是李大嘴。
李大嘴身體太笨重,孔雀三人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將他拉上去的。
然後,孔雀就將繩子收回去,四人才一起下到飯館,將裏麵的那盞燈關掉。
整個玉堂春裏麵陷入一片黑暗中,如同調入墨池中。
四人屏息靜氣地隱藏著,就等著張鐵根自己來自投羅網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玉堂春裏麵依然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呼呼呼呼……聲音回蕩在飯館裏頭。
“誰的聲音?”孔雀立刻緊張的問道。
“雀姐,李大嘴睡著了,正打呼嚕呢!”老鼠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
“你母親的李大嘴,現在這麼要命的時候,你還睡得著覺!老鼠,趕快給我叫醒他!”孔雀嚴厲的道。
“好的。”老鼠道。
然後,“哎呀,好癢,好癢……老鼠,你特麼又撓我癢癢!”黑暗中響起李大嘴憤怒的聲音。
“嘿嘿嘿嘿……”老鼠得意地笑道,“你一身的銅皮鐵骨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我撓死你!”
“你個混蛋,看我不拍死你!”李大嘴怒道。
“全都給我閉嘴!”孔雀怒道。“李大嘴,你給我保持清醒一點,不準再睡覺。你知不知道你的呼嚕打得有多大聲!老鼠,你也不準再給我廢話!大家都保持安靜!”
“哦!”
“哦!”
然後,玉堂春飯館裏麵,一時間又恢複了安靜,隻有空氣中飄著一絲淡淡的油煙的氣味。
這時候,玉堂春外頭的街上開過來一輛黑色的進口車,雪白的車前燈的光,射出了數十米之外,如二道光劍刺穿無邊的黑暗。
車子穩穩地停在玉堂春門外街邊,張鐵根和蘇玉堂下車,走到玉堂春的門口。
蘇玉堂向著飯館裏麵看了看,不由得咦了一聲。
“怎麼了三姐?”張鐵根問道。
“店內的燈怎麼是不亮的?我記得每晚都是開著的。”蘇玉堂道。
“可是我們出去的時候,都還沒黑,你可能沒開吧?”張鐵根道。
“不,我肯定是開了的。”蘇玉堂自信地道。
“那是不是突然壞掉了?”張鐵根道。
“燈泡是一個禮拜前剛剛換的呢!”蘇玉堂道。
蘇玉堂這樣一,張鐵根便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三姐,先不要開門。”張鐵根道,蹲到地上仔細查看起來。
蘇玉堂帶著一絲好奇看著張鐵根,她好像無法理解,張鐵根究竟是在地上看啥。
其實地上很幹淨,連一隻螞蟻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