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爭引來了更多的假人,它們各色各異,好像大街上行走的平凡的百姓,都是平民衣衫,又好像全村都染了病,一起病病歪歪的上街看病,不過凶險殺傷力極強,它們不僅有著尖銳可刺破皮膚的牙齒,還有長長的指甲,威力絲毫不輸牙齒。
這些假人看起來更像變異了的人類,我提起劍,調動全身的器官,提防著四周的動靜。
第二隻假人殺了過來,它的牙齒和指甲還沒有觸碰到我就被一劍擊中了左肋,我可以很嫻熟的一次性命中某個部位,但是但一群假人撲上來時,我隻有乖乖的等著被撕扯掉。
無力抗爭了,首先從力量上就比不過,這裏的假人哪個都比我沉,我想要站起來或者是翻身都做不到,其次是數量,盡管我學會了禦劍,但是我怎麼能應付得了這麼多的假人,還要精準的擊中它們的某個部位,就是三頭六臂也難以應付呀。
完蛋了這次,我不知道竇師尊會不會來救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認為我不是通過正途學會的禦劍,他一定不會信任我,他對我的印象不會改變,將永遠都是膽小,莽撞,無知可笑的樣子。
我忍著所有的痛,為了我的那點不值錢的自尊,用劍挑開了背上的一隻假人,它在摔倒我身側,我趁機刺中它的左肋,揮手甩開一另隻假人,再用力踹開腳邊的假人,然而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假人湧上來。
我無力了,感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甚至我的臉上都有了傷痕,我企圖禦劍,然而我的疼痛卻無法使我集中注意力。
倒黴,真的不該來這裏,我再也不想踏進這裏半步,這是我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我做了好多的夢,一會兒夢見苾絜在給我喋喋不休地講話,一會兒又夢見師姐微笑著摸著我的頭發,一會兒又夢見了安修哥,我們好像在躲著什麼怪物的追擊,不停的逃啊逃,但是總是發生什麼事情,一會兒是安修哥的錢被偷了,一會兒是我發了高燒,我們的逃亡計劃總是在被打破。
這場夢做的極累,我不像在夢境中待著,於是我掙紮著,企圖蘇醒,可是眼皮好重,根本睜不開眼。
突然一股熱烘烘的暖意襲來,好像給全身洗了一個熱水澡,身上的泥垢都不見了,清清爽爽,器官通暢,我一睜眼,竟然醒了過來。
這是我的床榻,旁邊苾絜在熬著什麼藥,她背對著我,她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仔細一看,瀾雲師姐在窗邊站著,她們在對話,然而我卻聽不大清。
我動動胳膊,被瀾雲師姐發現了,她驚喜道:“千翎,千翎醒了!”她和苾絜一起向我床邊跑來,一個蓋被子一個摸我的額頭,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怎麼樣,還難受嗎?”
我看見了全身被包的密密麻麻的紗布,隻問了一句:“竇邇風,他被責罰了麼?”
她倆一滯,最後是苾絜說:“嗯,上仙沒收了了他的全部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