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子騫說他一定要為我慶生,不過現在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你來我家接他吧!”
一個小時前,聞若雅在電話中說完這句話後,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一種不安的恐懼感襲遍全身,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在聞若雅打來電話之前,衛子騫也曾電話通知過她,明明說今晚公司董事們有重要的會議,可怎麼會出現在聞若雅家?
所以,這種出入讓簫若雪對自己、對衛子騫完全沒有了信心。
所有人都知道,在她遠離的那三年,衛子騫的身邊隻有聞若雅一個女人,他們甚至到了要舉行婚禮的地步!
而且,相較於她的一無是處,相較於她的隻會使小性子,知書達理又能幹漂亮的聞若雅是他不可或缺的事業幫手,這種無形的比較更讓讓自卑的她對聞若雅退避三舍。
衛子騫睜開眼時,仍感到頭痛難忍,似是要炸開了一般。
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還來不及適應陌生的一切,聞若雅溫柔體貼的聲音便已傳入耳中:“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衛子騫冷眼看著隻穿著一件黑色性感蕾絲吊帶睡裙的聞若雅,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空白的腦海中極力搜索著曾發生過的一切。
雖然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但她還是極力抑製著自己的不安,微笑著將手中的水杯遞到他麵前:“喝點蜂蜜水吧,對解酒很有幫助的!”
想都不想,衛子騫便大手一揮,將她手中的水杯打落。
犀利的雙眸冷冷的直視著她,似是要刺穿她的內心一般:“說!為什麼會這樣!”
“你喝醉了,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語氣雖然依然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理所當然,可是她內心的恐懼唯己自知。
衛子騫毫不憐惜的用力捉住她豐腴的手腕:“自然而然?你以為我真的喝醉了?”
因為極為自製,加上對酒精負作用的難以承受,所以他向來都是適可而止,從來不會因為醉酒而讓自己失態或者……或者像現在這樣記憶斷篇!
衛子騫不罷休的追問:“說,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不過喝了一杯紅酒,他就有種暈頭轉向、昏昏欲睡之感,如果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藥物,他還真不相信自己的酒量會差至如此地步,隻一杯紅酒就能不省人事。
聞若雅自知無法隱瞞,索性直接了當的承認:“是,我是放了東西,那又怎樣?”
“鈴……”
響起的門鈴聲讓他將所有的質問都吞回肚中,當然他也沒有看到聞若雅臉上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進去吧,子騫在裏麵!”打開門,看到出現在眼前意料之中人簫若雪,聞若雅隻是像一個戰勝者般,得意的笑著。
其實,不必進去,隻看聞若雅的衣著,她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些什麼。
心,痛得近乎麻木……
“若雪?你怎麼會來這裏?”
正準備下床穿衣服的衛子騫看到了此刻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看看自己赤身裸體的樣子,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似是怕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一般,驚慌失措的上前捉住她的手臂解釋道:“若雪,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
簫若雪不知哪裏的力氣,用力甩開了鉗製住她的雙手:“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
從前,她曾在報紙雜誌上看到過他帶著別的女人出雙入對,他亦曾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那時候,她的確很痛苦,但那些都不及此刻來得清晰!
第一次,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雲雨後的曖昧情景,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若雪!”
不理會他的呼喊,像是落荒而逃般,逃離了那個令她痛苦絕望的空間。
腹部一陣巨烈的疼痛襲來,雙腿間的溫熱感讓簫若雪大驚失色。那滴滴殷紅在雪地上如同一朵朵綻放出的令人驚心動魄的絕美。
“霆宇,救救孩子……”
那一刻,她發現自己能夠尋找的依靠竟然隻有洛霆宇。
“砰!”
漫天飛雪中,悲傷的簫若雪完全沒有理會到急馳而來的汽車,一聲巨響後整個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睜開眼,滿目全是令人感到可怕的蒼白。
“霆宇,我現在在哪裏?醫院嗎?”虛弱的她仍舊無法忽略心中對醫院的恐懼。
洛霆宇緊張到每一根神經都繃起:“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正在和她通電話的時候,傳入他耳中的卻是刺耳的刹車聲和巨烈的撞擊聲。
隨之而來的,是無論他如何焦慮,都換不回她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