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
白衣男子用極為艱難而沙啞的聲音喊出了這兩個字。
他沒想到自己在聯係南宮長空的路上居然會被人給陰了。
“嘖嘖嘖,十三家族啊,你們就這麼想弄死我嗎?”方嶽的聲音在白衣男子的耳畔響起,白衣男子麵如土色。
這都是做的什麼保密工作,這麼不好,他明明是暗地裏聯係南宮長風,沒想到居然還是被方嶽給發現了。
方嶽的性格他了解,雖然素未謀麵,但他也知道,方嶽要麼不殺人,一殺殺全家。
這次被方嶽抓住,他基本上已經對自己的未來絕望了。
“方嶽,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白衣男子開口,露出了決然的表情。
“好!”方嶽二話不說,揮刀而下,冰冷的刀鋒在陽光下反射出綻綻的寒光。
白衣男子愣住,臥槽,我讓你殺我你就殺我啊?難道你就真的不準備審問我一番,了解一下我的來曆和目的嗎?
這和他之前計劃完全就不一樣啊!
方嶽,等等!
手起刀落。
白衣男子的頭顱滾滾落地,他的雙眼怒睜,死不瞑目!
“把陣法給我撤了,然後將屍體幫我收拾幹淨!”
方嶽一聲令下,一道道人影從周圍的密林裏躥跳出來。
這些人都是方嶽購買的陰陽境層次的奴隸,一個個無比忠誠,而且手腳利落。
這銀河星盟出品必屬精品,即便是奴隸也都是最符合主人心意的。
白衣男子的修為境界在陰陽境的層次,其實他連方嶽帶來的二十個打雜的奴隸的修為都是不如。
一個奴隸來到了白衣男子的身邊,想要搬走那無頭的屍體。
“等等!”
方嶽在白衣男子的腰間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皮囊,這個皮囊和一般的儲物袋有著很大的差別。
“這是什麼東西?”
方嶽走上前去將那個皮囊從白衣男子的腰間摘落下來。
他打開皮囊,發現其中有一枚白色的卷軸。
卷軸之中,烙印著一段精神力,這精神力勾勒出來的竟然是一張地圖。
“這似乎就是那座小型遺跡的地圖?”
方嶽的眉頭微微的促起,其實這白衣男子和南宮長風的對話,剛才方嶽聽了一個一清二楚。
但是方嶽總覺得這其中或許會有貓膩和蹊蹺。
這一份小型遺跡的地圖如果真的是無人涉足的話,應該會是極為的珍貴,絕對不可能被一個使者隨身帶著。
就算是這使者不會貪墨,如果剛才南宮長風發現了這遺跡地圖的存在,難道就不可能見財起意嗎?
這在外界南宮長風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好。
“這其中一定有詐!”
方嶽的眼轉一轉,隨後將這份地圖收好。
“十三家族,哼哼!”
方嶽冷哼了一聲,隨後便是揚長而去。
天都王城的陳家。
會客廳裏,窗簾拉進,明明外麵是晴空萬裏,但是這幽暗的會客廳裏卻是隻能夠憑借昏黃的夜明珠來照明。
這一切,顯得非常的不正常。
屋子裏擠滿了人影,起碼有四五十人之多,昏黃的夜明珠,隻能夠照出他們模糊的輪廓。
而具體的身材,樣貌的細節,在這昏黃的照明下很難看清。
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帶著黑色的頭罩,難以讓人看清楚他們的麵容,他們一個個氣息收斂,唯恐被人發現他們的身份。
哢嚓一聲,陳家的家主陳太義左手旁的桌子上麵,一枚靈魂玉簡忽然崩碎。
“我派去見南宮長風的使者已經死掉了!應該是方嶽殺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咱們的那枚玉簡應該已經是落到方嶽的手裏了!”
陳太義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之前拜托各位的事情都做到了嗎?”
陳太義在此開口。
他的目光掃向了那一個個帶著黑色頭套的家夥。
哼,一群膽小鬼,一個區區的方嶽就是把他們嚇成這樣,難怪他們一個個都是隻能夠在天都王城之中保守自己的家業,沒有一個有出息的能夠走出這片巴掌大的地方,開疆拓土。
“陳家主放心,我們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不過,陳家主,之前你答應我們的那些事情,是否真的能夠做到?”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中氣十足,充滿貪婪的家夥追問說道。
“隻要方嶽身死,西南王自然是將之前答應各位的東西送到府上,你們可以懷疑陳某的信譽,但是西南王的聲譽代表什麼,大家應該都是明白吧!”
陳太義冷哼一聲,對於剛才的懷疑他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