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當一縷陽光俏皮的從沒有完全拉實的窗簾縫隙穿進來的時候,王悠然就醒了過來。上班的時間還沒有到,不過總是習慣早一點醒來。偶然可以荒廢一點青春,但是不能讓自己頹廢。
靜靜的躺在床上,按照正常的頻率呼吸,頭腦很清醒,那一縷陽光照亮了空氣中的灰塵,也提供足夠的亮度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
外麵傳來鳥叫聲,王悠然興奮的從床上躍起,跑過去把窗簾全部拉開,讓陽光放肆的流瀉進屋內,然後拉了張椅子,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
這是一件比較簡潔的小屋,二十多接近三十平米沒有分隔的小空間,一邊放著床,一邊放著桌子和椅子,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對一個單身而居的人來說,算不錯了。太小了壓抑,太大了空洞。
桌子上放了一本台曆和一張相片,每天王悠然總是盯著相片一會兒,那是她八歲的時候和媽媽的合影。
一連幾天,當看著相片的時候,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移向旁邊的台曆,時間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呢?王悠然猛然的警覺,他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了。
王悠然心中所念叨的他就是上一次跟她很突兀的開玩笑的淩雲。這人,怎麼越想越有點意思,不知道這幾天去哪裏了,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呢?
王悠然用手把一些頭發捋到耳朵後麵,拿著鏡子照了照,鏡麵裏麵看到的是一張沒有化妝卻年輕可人的臉,自己的臉沒有變得陌生。她聳了聳肩膀,繼續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我這幾天是不是變傻了?”她咕噥道。
那張帶有點壞壞的笑臉總是沒有任何征兆的闖進腦海裏麵,不管是在吃早餐的時候,還是在清潔家務衛生的時候,都難於擺脫。
上班的時候,經常長時間的盯著門口,卻沒有期待中看到他的身影,如此下去,該怎麼辦才好?發愣中的王悠然感覺肩膀被人家拍了一下。
“唉,想啥呢?一臉的花癡樣。”
“是你啊,小楊。”王悠然驚嚇的臉更是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小楊不是她的期望。
“呐呐呐,可憐啊,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變糊塗,單戀中的女人變白癡,麻煩你把鏡子拿出來照一照自己的摸樣。”小楊很樂意的和王悠然調侃。
“啊?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也許,這幾天工作太多,有點累了吧。”王悠然訕訕的說。
“不好意思。”小楊伸出手托起王悠然的下巴,眼裏裝著閃爍出深情的光芒,“有件事要跟你說明白一點。我們這個咖啡屋這幾天客流量沒有變多,而且還少了一位最最最重要的客人,你知道是誰麼?”
輕輕的把小楊的手給拍掉,王悠然臉有點發紅的表示不想知道是誰。
她很清楚的知道小楊說的是誰。嘴上不承認的事情,有的時候一樣騙不了別人,更騙不了自己。
這個時候的王悠然,很清楚的讓小楊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她紅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