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那男的好帥啊!”
被同伴的手肘子頂了一下,名喚微微的女子用眼角的餘光輕輕掃了角落裏的男人一眼,又無動於衷地回過頭來。
“林若然花癡啊你!凱子沒見過?”
一團團白色煙霧,從女子嬌豔的紅唇裏逸出,像簇然開放的花兒,繚繞在空氣裏。
“不是啊,喂,你聽我說嘛!”
略嫌矮胖的林若然卻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拽著女子的衣袖,一雙黃豆粒大小的眼睛仿佛聚集了超強的光能,在酒吧裏曖昧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明亮。
“老娘今天很不爽,少來煩我!”
看著煙火在指尖忽明忽暗地閃爍,女子眉頭輕蹙,一臉不耐。
“所以說你不識貨!春季新款限量版的阿曼尼西服哦,這凱子,不是一般地有錢!”
端起果汁,咕嚕咕嚕大口大口地吸著,兩眼放光的林若然似乎要將男人一口吞進肚子裏。
“口水流一地了,笨蛋!”
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塞到林若然手裏,尹微笑忽然站立起身。
仿佛狩獵的狼終於等到肥美的羊,眼中漸漸升騰起征服的欲望,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微笑端了酒杯,朝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走去。
“先生,一個人嗎?”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見他沒有反應,繼續喝著悶酒,微笑幹脆自顧自地在男人身邊坐下。
“一個人喝酒多悶啊,不如讓我陪你吧。”
主動地挽上男人的手臂,修長的美腿故意蹭在男人雪白的西褲上,女子粲然的笑容就像綻放在晨曦裏的紅色月季,妖嬈魅惑,亂人心智,卻又因為那嬌豔欲滴的情態,格外惹人憐愛。
麵對這樣的尤物,男人卻無動於衷,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又顫抖著手,給自己滿上。
“我想,你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搶過男人手裏的酒瓶子,微笑主動滿上一杯酒,笑著端到他麵前。
“傾訴?哼……傾訴頂個屁用?能把她還給我,還是徹徹底底地忘了她?”
斜斜地睨了微笑一眼,男人冷哼一句,依舊不理不睬。
“失戀?簡單!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忘記一切。Waiter,給這位先生來一打killer,賬算我的!”
女子看來是酒吧裏的熟客,隻那麼隨意地打了個響指,很快便有人將調好的killer端了上來。
看著桌子上一字排開的高腳杯,男人終於緩緩抬起頭來,黑曜石般淡漠的眼睛,帶著疑惑,冷冷地將微笑打量。
“喝這個爽!終結者,酒精濃度65度,喝下去,包你忘記一切。”
就像一株搖擺在風中的毒罌粟,微笑甜甜地笑著,將透明的酒杯塞進男人手裏,用眼神慫恿他喝下去。
男人到酒吧,無非兩個目的,不是獵豔就是買醉,混了這麼多年,她是遇多了,對付他們,她有得是手段。
隻要她尹微笑看中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溜出她的掌心。
“終結者?好名字!”
男人淡漠的眼,透過微笑,飄在遠處,似在回憶什麼,良久,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淡笑,舉杯,將酒一飲而盡。
高濃度的酒精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從喉嚨一路滾下,胃裏翻湧著灼燙,火辣辣地疼著,男人的額前,也不自覺地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