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鵷感覺渾身無力,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渾身不舒服,但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哪個地方難受。昨天晚上她已經聽到了父母和主治醫師的談話了,她的白血病已經是晚期,她最多活不過一個月了。她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悲慘的命運,不哭也不鬧。的確如此,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哭鬧了,好累好累,好想閉上眼睛。
她才十四歲,多麼好的年齡。或許認得一生中最美好的的時光,不多不少正是如此。
從小她就很聰明,見到她的大人總會對她的媽媽說:“你女兒真漂亮。”她的媽媽總是淡淡地一笑,可是她會笑得很甜,有時笑出了聲。媽媽並不希望她像自己一樣做一個溫柔的女子,隻要女兒快樂就好。
唐鵷從小就會舞蹈、古箏,但是她每次學這些東西,表現出來的不是高貴典雅,而是活潑可愛。即使這樣,她的父母依舊很滿足。唐鵷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第一名,直到去年為了治病就不再念書了。這可能是她挺大遺憾。
第二天的黃昏,唐鵷始終沒有熬過去。平靜地走了,但是她的生命好像沒有結束。她能依稀聽到親人們的哭泣,和自己身上的不快。對了,這次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喉嚨很幹燥,頭有些微的痛。她拖著最後的一口氣,睜開了眼。
她瞬間傻了,這是哪啊?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躺在一間偌大的宮殿之中,但也不算富麗堂皇。她還是病怏怏的樣子,隻不過比起做化療之前又有了頭發。看到這一點,她還是挺欣慰的。她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著想著慢慢流下了眼淚。看向窗外,終於明白了曾經學過的一首詞: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不經意間,又擦去的掛在臉上的淚痕。
一個的女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看她的衣裝,好像,好像是一個宮女,手中還捧了一碗黑黑的東西,天啊!是中藥,唐鵷在以前的那段時日,中藥可沒有少喝,父母也是病急亂投醫,給她用了很多的偏方,可始終不見好。弄得唐鵷現在有點談藥色變。她把唐鵷從床榻上拖起來,“奕嬈,快點起來,先把藥喝了。曆舍人要來為太子挑選成人禮侍寢的宮女了,我們得快些準備才好。”唐鵷什麼也沒聽見,隻知道那個宮女嘴巴一張一合地說了一大串,還附和這一個奇怪的詞語“侍寢”。宮女一邊取來了一套和自己一樣的宮女服遞給了唐鵷,一邊示意她穿上。
宮女還在一旁說:“若是有了被選上的福氣,說不準還能做太子妃呢。”臉上還洋溢著得意的樣子。唐鵷穿好了之後,宮女便拉著她的手走了。唐鵷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宮女詫異地望向她。“你說什麼呢,你可別嚇唬我,我是凝碧啊!”唐鵷無奈地搖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你,不過現在也算是認識呢,我叫唐鵷。”凝碧以為唐鵷在鬧著玩,拍了拍她:“奕嬈,你別鬧了,快點走吧,若是趕不上了,可就糟了。”然後和唐鵷走了出去,那碗中藥唐鵷始終沒有下咽。
唐鵷隻覺得這個人可真是奇怪,不過長得倒是挺漂亮的,還在思索著,自個兒怎麼在這,便不想與她爭執,隻得默默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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