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是十年一度的祭神大典,掌門同其他幾位長老去了桃都山尋瓊瑰祭水神,明日大概便能折返,屆時定能為真人接風洗塵。”
“不必麻煩。”封邪道:“貧道還有要事要辦,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想讓貴派代我照看一下故人之子,三五日之後貧道再來接她。純狐,過來見過長老。”
封邪話音剛落,幾人的視線都齊齊朝純狐望來,純狐頷首道:“純狐見過長老。”
葉天元有些詫異,素問衝夷真人不喜與人來往,多少仙門想要與之結交都被拒之門外,今日他不僅親自登門,竟還有事相托,能得到衝夷真人如此的重視,這孩子怕是來曆也不簡單。
“真人放心,鄙人定當妥善安排。”
“如此,便有勞長老了。”封邪摸了摸純狐的頭發,當即一拂雲袖,禦風而去。
“純狐是吧?”葉天元和藹的笑道:“不必拘束,你就把這裏當做度假的地方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隻管告訴我,或者是織蘊。”
被點了名的織蘊站上前來,麵若桃李,鬢若堆鴉,體態勻稱而纖細,腰間別著一柄寒光凜凜的燕尾刀,也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美人兒。
“我叫織蘊,拜在洛幽上仙門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織蘊麵上帶著讓人一見就感到舒心的微笑,無形之間拉緊了彼此的距離。
另外兩人也走了過來,雖然比不上玉闕綺樓這樣的姝色,但也稱得上是器宇不凡。
織蘊指著兩人,“左邊叫白珂,右邊的是白瑉,他們都是我的師弟。”
天狗拱了拱身子,擠開純狐手掌的縫隙朝外觀望,織蘊見了又是一陣欣喜,“好可愛的小狗,這事你的寵物嗎?”
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最是能引得人的憐愛,又見它如此乖巧的伏在純狐的懷裏,織蘊沒有多想便伸手去摸,結果那看似乖巧的小狗卻忽然露出了尖牙,差點就咬在了織蘊的手指上。
“啊!”織蘊駭了大跳,“這,這家夥怎麼這麼凶啊?”
純狐狠狠的瞪了天狗一眼,天狗立刻發出“嗚嗚”的哭腔。
“對不起,沒咬傷吧?。”
織蘊心有餘悸,“沒事,沒事,隻是沒想到它看起來這麼可愛,牙齒卻這麼鋒利,你把它養在身邊不害怕晚上對著你的脖子來上一口?”
“織蘊,不許胡鬧!”葉天元沉下臉,“這是天狗,可不是你口裏的寵物。”
天狗聞言,立刻弓起了身子,全身毛發的豎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白珂。
“天,天狗?”織蘊嘴角一抽,下意識的走開了幾步。
純狐在天狗的脖子上揉了揉,加重了力道,“放心,它不敢對你如何。”
幾聲鸞鳴,葉天元已率先落到了飛鸞上。
純狐得了滄龍的元丹,經過一夜的消化,此刻隻覺體內靈力充沛,她將靈力灌注到雙腳,輕輕一躍就落到了飛鸞之上。
“剛剛你們說洛幽上仙去尋瓊瑰祭水神,你們這裏現在還有水神嗎?”
據純狐多日以來的觀察,這裏別說是神了,連隻鬼都沒有,就連妖神估計也多半隻是一個稱謂。
織蘊顧忌天狗,不敢立純狐太近,“自然不是真正的水神,我們口中的水神指的是這頭玄武,據師祖輩的人說早年的碧嵐島沒有根,會隨著水流漂動,創派祖師為了留住這方洞天福地,特意去尋了這頭玄武神像,將碧嵐島鎮住,這才慢慢修建的天瑤宮。此後,天瑤宮每隔十年都要舉行一次祭水神大典,奉上寶玉瓊瑰,以示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