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指責是我生產了蝗蟲,那麼請我是在什麼地方生產的?”呂向東輕聲一笑:“你至少應該知道生產地點吧!”
“李劍洲說他不知道。”鮮於彬搖了搖頭:“看起來你這人做事非常謹慎。”
“我做事當然謹慎了,正因為你連生產地點都不知道,就沒有理由指責是我製造了蝗蟲。”呂向東近乎挑釁的笑了起來:“事實上蝗蟲也確實與我無關。”
鮮於彬質問:“那麼李劍洲的話又作何解釋?”
“我不知道應該作何解釋,既不知道李劍洲跟你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李劍洲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歎了一口氣,呂向東補充道:“如果李劍洲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內容,你不妨就當這個人瘋了!”
鮮於彬冷冷笑著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說自己忠心耿耿的死黨。”
“誤會了,跟他不是死黨……”呂向東當即劃清界限:“事實上,我一直都覺得李劍洲精神不太正常,本來我也想要請心理醫生介入,判斷一下李劍洲到底能不能正常履行工作,所以不管李劍洲跟你說了些什麼,你都不要當回事兒。”
鮮於彬也是真沒想到,呂向東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讓自己無言以對。
呂向東又道:“不管李劍洲說了些什麼,我都不會負責,也希望你不要當真,如果你因為輕信李劍洲的話而釀成任何後果,我都不會承擔責任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鮮於彬覺得繼續跟呂向東辯論也沒什麼意義,於是突然把話鋒一轉,笑著告訴呂向東:“我隻是跟你開玩笑。”
這次輪到呂向東意外了:“什麼玩笑?”
“李劍洲什麼都沒跟我說,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鮮於彬笑著搖了搖頭:“我今晚跟朋友吃飯,剛才確實碰見李劍洲了,我們隻是互相打了個招呼就分開了,其實什麼都沒說。”
“是這樣啊……”呂向東微微一怔,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鮮於彬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啊,我這個玩笑開大了,你竟然說李劍洲有精神問題,如果讓李劍洲本人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呢。”
呂向東趕忙道:“我剛才也是在開玩笑,李劍洲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企業管理人員,怎麼可能有精神問題呢,否則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
鮮於彬笑著問道:“這麼說大家都是在開玩笑了?”
呂向東反問:“這麼說你跟李劍洲也沒有任何誤會了?”
“當然沒有誤會。”鮮於彬笑著點了點頭:“你,李劍洲,我們以後還要長時間共事,大家務必競爭團結。”
“這是肯定的。”呂向東試探著問:“還有事嗎?”
“沒有了。”鮮於彬搖頭:“明天上班見。”
“明天見。”呂向東笑著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鮮於彬把手機扔到一旁,抖了抖食指與中指夾著的煙,鎮定自若的注視著李劍洲:“聽到剛才我們電話裏的內容了吧?”
李劍洲當然聽到了,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表情非常尷尬。
“怎麼你的老板要大義滅親嗎?”鮮於彬笑著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把你的死活當回事兒,而且還說你精神有問題,我現在非常想聽你對此事發表一下感想。”
李劍洲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片刻,雖然實在不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開口了:“是我把事情給辦砸了,呂向東當然不會管我的,而是會第一時間跟我劃清界限,表明我的所作所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鮮於彬緩緩點了點頭:“看起來你對他的這些話絲毫不意外。”
“他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凡事隻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對任何人都沒什麼情義可言。我跟他隻是同事關係,他當然不會對我格外開恩……”李劍洲說到這裏,苦笑著搖了搖頭:“跟著他當然可以獲得很多,但如果一不留神讓他不滿意,則會失去更多。”
鮮於彬有些不滿意:“剛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
李劍洲理所當然回答:“你剛才也沒問我呂向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我現在問了。”鮮於彬撇了撇嘴:“說吧,把你所熟知的呂向東,全部告訴我。”
李劍洲不住搖頭:“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我能說的都說了,如果你想要對他了解更多的話,就隻能去找他本人了。”
“我錯了,原本因為有人質在手,我的膽氣大了不少,覺得整件事情可以一錘定音,沒想到呂向東根本就不認賬。”鮮於彬苦笑著搖了搖頭:“而你也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逼迫呂向東認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