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沒有用。”
“誰保證有用?”庫圖爾提急忙問:“總統閣下呢?”
“從你們這些人,任何一個嘴裏說出來的話,我都不會相信!”
“蒼先生你好像還不完全理解現在的情況。”庫圖爾提譏諷的笑了笑:“本地兵員現在已經不服從指揮了,接下來很可能會發動兵變,你還不如趁早轉移給我們,局勢可以得到控製。如果他們真的嘩變,結果就是本地多出來一股軍閥,其實我們是無所謂的,因為本國 有很多軍閥,但血獅雇傭兵的損失可就大了,因為我們會堅持讓你們賠償。”
“我猜對了,應該是你派人潛入我們軍營,煽動不滿情緒吧。”
庫圖爾提狡猾的問:“你有證據嗎?”
“沒有。”蒼浩聳聳肩膀:“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放聰明點,不要把我惹火了,否則我撤掉防線,那麼感染者會瞬間吞沒你們。”
庫圖爾提還真有點害怕蒼浩這麼做:“別衝動,好好想一想,事情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真的大開防線?”蒼浩很無所謂的道:“感染者一旦蔓延開來,血獅雇傭兵有能力自保,你們可沒有!”
庫圖爾提擔心蒼浩發火,不敢再說什麼,帶著人離開了。
但局麵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本地兵員完全不服從指揮了,到處喊著口號要求加薪,每天除了吃飯什麼都不做。
該國部隊與血獅雇傭兵犬牙交錯,各個單位摻雜在一起,倒是也不敢有什麼過頭舉動,卻跟本地兵員裏應外合起來。
本地兵員在血獅雇傭兵營房內,高呼一陣口號,外麵的本國部隊就報以一陣歡呼,兩邊最後甚至用本國語言對歌起來,倒像是開啟了聯歡會。
在這種情況下,前線工事也停止了,一方麵蒼浩實在不想再幫這些非洲人奪回家園,另一方麵則是力量已經嚴重不足。
本地兵員罷工,其他兵員需要盯住本國部隊,眼下血獅雇傭兵能夠維持防線已經不容易。
蒼浩在等。
兩天之後,南非那邊不斷飛來大型運輸機,一批批新兵員源源感到。
本地兵員懶洋洋的坐在地上看熱鬧,剛開始沒當回事兒,但很快發現不對勁。
這些新來的兵員,武器裝備沒什麼太大不同,但頭盔和臂章上多出來兩個英文字母“MP” ,這是軍事警察的英文縮寫,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憲兵。
一些比較機靈的本地兵員,猜到情況可能有變,悄悄躲起來了,也不敢鬧事兒。
可更多的是不怎麼聰明的,該怎麼樣還繼續,完全不受影響。
憲兵抵達之後,列隊整齊,包圍了鬧事最嚴重的一個營房,指揮人員對營房喊話:“所有士兵,穿著整齊,帶上武器和裝具,立即列隊接收點明。”
本地兵員懶洋洋看著,一動不動。
很快的,憲兵開來輛卡車,上麵載著一些東西。
憲兵把東西卸下來之後開始組裝,本地兵員很快發現,原來是戶外簡易監獄。
簡單的說,就是個一個個集裝箱,因為頭頂上有遮擋,可以避免陽光暴曬,人如果長時間被太陽暴曬,很快會因為脫水而死。
但是集裝箱沒窗戶,隻配備了建議換風係統,避免長時間在裏麵窒息。
集裝箱內部被分成一個個隔斷,空間勉強供一個人躺下和站起,除此之外再沒有多餘空間了,連衛生間都沒有。
想要解手,必須向憲兵報告,由憲兵帶著去衛生間,全程處於監督之下。
這些集裝箱層層疊疊,可以堆高組合,轉眼間堆得像山一樣。
兩層集裝箱之間,有簡易樓梯連接。
接下來,憲兵部隊開始抓人了,兩個對付一個,把所有看熱鬧的本地兵員,每一個塞進一個鐵籠子。
很快的,營房裏一百多個人,全都被關進去了。
這個時候,本地兵員發現,集裝箱內部使用了消音材料,靜的可怕。
被關在一起的人甚至都沒辦法交談,一個隔斷裏的人,聽不到旁邊隔斷的人說什麼。
憲兵指揮官告訴本地兵員:“每天早九點、中午十二點和晚六點提供三餐,餐後半小時內可以提出上衛生間,除此之外的任何時間不能解手,如果實在憋不住就拉尿在褲子裏吧!”
本地兵員憤怒了,拚命敲打牆壁,高喊著要求出去。
但是,他們的聲音第一時間就被消音材料吸收了,結實的集裝箱也無法被他們撼動,他們徒勞的消費體力,卻沒起到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