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瓦立其實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那麼就按照你們的實行君主立憲。”
“如果未來有機會,也不是不可以實現共和製,隻是在當下……”蒼浩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硬性推行共和製,我們這些年來的全部努力,可能會付諸東流。”
龐勁東告訴差瓦立:“你現在應該馬上回曼穀,麵見王儲,千萬不要耽誤了,你已經錯失先機。”頓了一下,龐勁東補充道:“不管王儲什麼,你直接答應就是,不要做出任何反駁。”
蒼浩緩緩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要表達任何自己的意見,而是要仔細觀察王儲有什麼意見。”
被蒼浩成為“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的王儲,這會兒已經在曼穀了,剛下飛機就得到軍政要員的迎接。
毫無疑問,大家都希望王儲迅速穩定大局,這個時候能夠做出表態,國家政治經濟要務接下來應該怎麼安排。
但王儲可沒有這麼急切,他才不在意這些軍政要務,這會兒感覺有點累,先是到了曼穀近郊的一處寢宮,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後才正式接見這些軍政要員。
寢宮有一處非常豪華的大廳,王儲和嬌妻坐在主位上,腳底下密密麻麻匍匐著一大群人,其中每一個都是權柄在握。
這些人隱隱分成兩邊,一邊是王家軍的將軍們,另一邊則是內閣的高官。
必須一提的是,人事幾番新,先前蒼浩與凱騎士鬥智鬥勇時,在內閣和王家軍擔任要職的很多人,如今大半都已經退休。
有的是確實年紀太大,有的是因為徹底失勢,還有的則是因為對險惡的政治鬥爭感到疲倦。
也就是,盡管蒼浩鬥敗凱騎士之後,暫時掌控了局麵,穩住了運河城的獨立地位,如今暹羅的政治格局,跟先前相比已經悄然發生變化。
王儲掃視這些人,感到非常滿意,無論他們私下怎麼非議自己,可在表麵上仍要對自己恭恭敬敬。
但是,王儲很快發現,迎接自己的人群當中似乎少了一個:“差瓦立呢?”
一個部長馬上回答:“由於陛下駕崩,導致他心情過於沉痛,請了病假去清邁休養了。”
部長話音剛落,一個將軍馬上嚷道:“正是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作為內閣首腦應該堅持工作,在自己的崗位上回饋國王陛下的恩德,就算身體有恙至少應該留在曼穀,然而他竟然躲去了清邁,我看是不想來麵見王儲才是真的吧。”
“差瓦立要為國王陛下誦經念佛,自然要找一個清淨的地方……”部長也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所以話聲音很低:“請理解差瓦立的一片用心良苦。”
另外一個將軍冷笑著道:“我們恐怕沒有辦法理解,當務之急是迅速幫助王儲陛下登基,穩定國家局麵,內閣首腦這麼重要竟然不在場,簡直荒唐透頂。”
王儲冷冷的話了:“無論過去差瓦立有怎樣的貢獻,這一次顯然是失職了,我需要全麵了解內閣工作,他竟然不在。”
毫無疑問,王儲對差瓦立有些不滿,最先話的那個將軍趁勢拱火:“差瓦立失職的地方太多了,比如,割讓了我們最富饒的土地給華夏人搞自治,那裏本來是我們的領土,然而現在我們卻無法伸張主權。”
“運河城是嗎。”王儲點了點頭:“我聽先前還爆發過武裝衝突,雖然我人在德意誌,但對整個經過還是非常清楚的。”
這個將軍冷笑著提出:“運河城經濟如此繁盛,礦產和自然資源豐富,差瓦立竟然割讓給了華夏人,在我看來這是地地道道的叛國行為。”
“我覺得應該更正一下這個法……”差瓦立的一個親信很心的提出:“運河城雖然富饒,但原本隻是荒蕪之地,是龐勁東在那裏建設期了一座現代化城市。而且,我們仍然保有領土主權,事實上我們雙方是共治的……”
最先發難的這個將軍是頌帕善,一位陸軍將領,起來跟當初的“老王”淵源頗深,兩個人不但出身同一家族,而且頌帕善的發家也是依靠“老王”的提拔,不過“老王”的倒台並沒有牽連頌帕善,原因很簡單,頌帕善比較善於把握各方勢力的平衡,很少給自己樹敵,但這一次頌帕善一反常態,開始公開對差瓦立這邊發難:“既然是我們的主權領土,為什麼王家軍沒有一兵一卒,先前我們試圖進入運河城,竟然被安全部隊給擋住了。表麵上世界各國都尊重我們的主權,實際情況確實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對運河城進行真正意義上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