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蒼浩還看到了嚴月蓉本人,嚴月蓉果然隻帶著常世嶺,兩個人孤零零走了進去,跟前呼後擁的大佬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季海龍看著嚴月蓉的背影,冷冷一笑:“這個女權子還真大!”
“我覺得你的是對的……”蒼浩微微皺起眉頭:“我也覺得嚴月蓉好像是在策劃什麼陰謀!”
本來是季海龍懷疑嚴月蓉要搞事,這會兒卻開始問起了蒼浩:“什麼樣的陰謀?”
“嚴月蓉突然要求開香堂,不過就是想要借助其他三個堂口的力量,幫助義鴻堂控製運河城。那麼問題來了,其他三個堂口怎樣提供幫助,嚴月蓉又怎樣保證這種幫助能夠持續穩定?”蒼浩不需要季海龍回答什麼,自顧自的分析下去:“我推測嚴月蓉可能會要求,四個堂口重新整合統一,過去的義字頭有點像是一個聯盟,此後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組織,而四個堂口則相當於四個部門。這樣一來,就發揮了拳頭優勢,可以集中力量和資源辦大事。很顯然的是,如果義字頭繼續處於現在這種分散狀態,其他堂口能給義鴻堂提供的幫助會很有限,形成統一組織更便於領導和指揮。”
“義字頭過去本來就是統一組織,難道嚴月蓉想要恢複舊製?”季海龍冷笑著問道:“那麼誰來當香主呢?”
“既然是嚴月蓉想要統一義字頭,自然也就是嚴月蓉來當香主了。”
“不可能。”季海龍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嚴月蓉在義字頭的資曆太淺,本來很多人就不服膺,如果義字頭設立一個大香主,怎麼也輪不到嚴月蓉來做!”
蒼浩想起先前申誌海的話,問了一句:“你有資格做?”
“當然了。”季海龍不無驕傲的道:“義字頭如果真的要整合到一起,我是最有資格做香主的,嚴月蓉她憑什麼?”
蒼浩反問:“如果嚴月蓉不能做香主,那麼統一義字頭又有什麼意義?”
“話雖這樣,但嚴月蓉憑什麼服三個堂口,擁戴她成為香主?”
蒼浩若有所思的了一句:“嚴月蓉可是當官的出身……”
“這又能明什麼?”
“明嚴月蓉必然深諳利益交換!”蒼浩一字一頓的道:“她隻要能拿出來足夠的利益,讓其他三個堂口非常滿意,這個香主也能坐定了。”
季海龍很好奇的問了一句:“會是什麼樣的利益?”
“咱們這麼吧,假如嚴月蓉向你保證,如果統一義字頭並且讓她當香主,給你提出了這樣一些條件……”蒼浩緩緩道:“從今往後你仍然是義福堂香主,隻是在關鍵的時候必須配合整個字頭的統一行動,同時義福堂的勢力範圍可以得到成倍的提升,甚至在運河城擁有地盤,同時還會獲得更多的生意機會,你躺在家裏什麼都不用做都能賺來成山成嶺的銀子。此外,嚴月蓉還向你保證,如果做不到這些的話,你們隨時可以推翻她這個大香主,那麼你是不是願意讓她嚐試一下呢?”
季海龍有些猶豫:“這個嗎……”
“看來你心動了。”蒼浩意味深長的一笑:“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利益,對於多數人而言,隻要給出足夠的利益,不是不可能給別缺弟。”
“那麼你呢,如果給你足夠的利益,也願意給缺弟?”
“我是一個特例。”蒼浩斷然道:“我的人生信條是誓不低頭,不管有怎樣的利益,我都不會給缺弟的。我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能夠穩穩站在這裏,睥睨世間群雄。但你可以不用考慮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因為我的人生經曆跟你們全都不一樣,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我這樣。”
季海龍聽到這些話有些吃驚:“能看出來你確實是一個不一樣的人。”
“你剛才的態度已經明了,隻要嚴月蓉給出足夠的利益,你可以擁戴成為義字頭香主。按嚴月蓉這個計劃的成功性還是很高的,不過嚴月蓉先前走錯了一步棋,導致這個計劃出現問題,那就是在運河城試圖脅迫你就範。也就是因為運河城的事情,你對嚴月蓉非常不滿,已經不可能擁戴嚴月蓉了……”冷冷一笑,蒼浩又道:“嚴月蓉這個女人還不能很好控製自己的情緒,有的時候感性會戰勝理性,千不該萬不該在最關鍵的時候得罪了你。如果嚴月蓉能夠很好控製情緒,凡事處處從大局著眼,那麼將會是一個更加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