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和黃彬煥齊聲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雖然華夏的封建王朝在一百多年前就結束了,但我發現今的華夏人在看待世界的時候,卻仍然是封建王朝的那種傳統下觀。”頓了一下,謝爾琴科語重心長的道:“華夏封建王朝的下觀很簡單,簡單的,華夏是世界的中心,所有國家都要臣服於華夏,除了華夏這個文明中心之外,其他所有國家都是野蠻番夷。我必須提醒你們的是,雖然華夏的古代是非常輝煌,但從來都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強國,更不是唯一的文明中心。我不能是所有華夏人,但至少有相當一部分,看待這個世界的心態太自大了。在提起某個國家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這在曆史上是我們的屬國’,毫無疑問,被聯想最多的就是高麗半島。畢竟在曆史上相當漫長的時期裏,高麗一直都是華夏的藩屬,然後覺得高麗人就應該敬畏和懼怕華夏。其實這非常可笑,據我了解華夏在曆史上曾經多次侵略高麗,他們成為華夏藩屬並且接受華夏文化,不能沒有被迫的因素在裏麵。可以,高麗人如果回顧起曆史,有一萬個理由厭惡華夏。”
李崇有些不服氣:“可他們確實是我們的藩屬,而且這些年來我們幫過他們很多,難道他們販|毒走私就對了嗎?”
“我並不是販|毒走私這種行為正確,而是想要提醒你們一點,樸正金對華夏沒必要有感恩之心。回顧北高麗的曆史,多年來遊刃於各大國之間,充分利用大國之間的矛盾強化自身利益。對樸正金來,如果不考慮曆史問題的話,華夏也是周邊一個大國,跟e國、m國沒本質區別,隻是可以利用的對象而已。如果考慮曆史問題的話,那麼樸正金反而對華夏需要有所警惕,不僅要防止華夏侵略自己,也需要防止華夏幹預本國政治。他的那個姑父是親華派,我們都知道這位姑父是什麼下場,不能排除這樣一種可能,他幹掉辜負的原因就是切斷華夏幹預北高麗國內政治的道途徑。”譏諷的一笑,謝爾琴科緩緩又道:“你們華夏人一直把北高麗當做看門狗,把北高麗當做自己所謂的戰略緩衝區,難道樸正金就一點都不知道?”
“謝爾琴科的對。”蒼浩沉重的點零頭:“我們用自己的曆史觀和世界觀,代入到別饒立場上去,用來判斷別饒行為,這是非常腦殘的。今我們很多國人沒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別饒想法跟我們完全不一樣,對待同樣一段曆史,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觀點,人家有人家的觀點。我們認為自己對北高麗有高地厚之恩,北高麗人卻認為華夏陰險狡詐把自己當炮灰,樸正金憑什麼要對華夏感恩戴德?”
“華夏確實援助了很多物資,但北高麗可不止接受華夏一家,根據這些年來的公開數據,僅僅糧食這一項,對北高麗最大的援助國是m國,然後是南高麗,就連東瀛都在各方麵提供了大量援助。然而,貴國媒體在報道的時候,選擇性忽視了這些信息,很多華夏人真地以為西方陣營在封鎖北高麗,卻完全不知道北高麗從西方拿了多少援助。”謝爾琴科緩緩搖了搖頭,接著道:“那麼問題來了,既然m國、東瀛和南高麗,在樸正金看來都是可以核平的對象,那麼華夏憑什麼要例外?”
墨師看了一眼謝爾琴科,長歎了一口氣:“我深刻認為,血獅雇傭兵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擁有諸多不同國籍和民族的成員,這可以使得我們從異質文化角度,今謝爾琴科這一番話,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我們看待這個世界確實應該從固有思維模式中跳出來。”頓了一下,墨師又道:“讓謝爾琴科這麼一,我現在完全明白了,為什麼北高麗會在邊境搞核試驗,又為什麼會向華夏輸出毒|品偽鈔。其實原因並不複雜,樸正金不但對華夏沒有任何感情,反而很可能當做是潛在的敵人,表麵看起來北高麗跟南高麗、東瀛和m國的矛盾很大,但如果考慮曆史問題的話隻怕最恨的還是華夏。既然毒品偽鈔這些東西已經造出來了,往華夏這邊賣是最容易的,幹嘛要浪費這個地緣優勢?”
蒼浩耐人欣慰的笑了笑,有一些話想出來,但最後還是留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