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謝爾琴科又道:“你所在的房間被包圍了,外麵有六個彪形大漢,身上應該全帶著槍。”
果然出事了,蒼浩進門的時候,房間外麵並沒有一個人。
在房間裏,K先生這邊仍然隻是三個人,暫時沒有其他人出現,但非常顯然的是K先生來者不善。
安德烈耶維奇在另一個方向上,觀察了一周之後告訴蒼浩:“其他地方倒是沒有異樣,看起來很正常,不過看K先生的架勢,應該是準備抓住你。”
K先生當然沒聽到血獅雇傭兵內部的交談,倒是發現蒼浩略有點出神,於是問了一句:“蒼先生在想什麼?”
“我在想……”蒼浩拖著長音緩緩道:“我當雇傭兵那些年,很刻意的跟政客保持距離,我作為軍人隻負責完成戰場上的事情,絕對不幹預政治。後來,我離開地下世界回到家鄉,想要開始平凡饒生活。可偏偏也就是這種所謂的平凡生活開始之後,我竟然越來越多的有機會跟政客們打交道,甚至要跟中央情報局這樣鼎鼎大名的機構合作。”
“我從蒼先生的話裏聽出了一些挖苦的意思。”K先生一攤雙手:“但眼下是你主動找我合作的,不是嗎?”
“對!”蒼浩點點頭:“你還知道些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交換一下信息吧……”K先生滿麵微笑:“讓你這麼一,我對勒日曼醫院也開始很感興趣了,你到底是怎麼開始調查這家醫院的?”
“隻是通過很偶然一件事。”
“讓我猜測一下……”K先生一邊觀察著蒼浩的神色,一邊緩緩道:“前兩,卡科日亞總理雷布澤被暗害了,卡科日亞方麵指責霍維爾是凶手,但在我看來所有證據都有被人為加工過的跡象,是靠不住的。”
謝爾琴科偽造現場的那些手段,應對外界公眾倒是沒問題,不過在K先生這樣的同行麵前多少還是會露出馬腳,蒼浩對垂也不驚訝:“你認為卡科日亞是栽贓陷害?”
“我倒沒這麼。”K先生緩緩搖了搖頭:“政治上的事情嗎,並非是真的非黑即白,很多時候往往讓人難以清楚對錯。就算卡科日亞真的是栽贓陷害,肯定也有這麼做的理由,事實上我很不喜歡霍維爾這個人,如果霍維爾真的派人謀害了雷布澤,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蒼浩點點頭:“很高興你能這麼想!”
“隻不過我覺得這兩個國家的關係有點怪異……”K先生拖著長音緩緩道:“霍維爾曾經逼婚阿米莉亞,我們都知道霍維爾想要財色兼收,這倒沒什麼難以理解的。如果耶澤爾察能夠並入卡科日亞,不僅經濟問題可以得到解決,而且國家的政治地位也會獲得提升。有趣的是,耶澤爾察大兵壓境,霍維爾在完全取得優勢的情況下,僅憑借雷布澤的一番辭就欣然撤兵,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一個很容易產生的推測是,雷布澤可能跟霍維爾做了某些內部交易,然後雷布澤備齊了先前的承諾,以至於霍維爾謀殺泄憤,這個推理是站得住腳的。可這裏麵還是有很多細節顯得怪異,考慮到蒼先生這幾一直在卡科日亞,難道這些事裏麵有勒日曼醫院的影子?”
聽到這個問題,蒼浩麵臨兩個選擇,或者就是找個其他理由敷衍過去,不過這並不容易,K先生太過精明,不是那麼好騙的;或者蒼浩就是實話實,以誠意換取K先生的信任,然後K先生或許就會出掌握的全部信息。
到底應該怎麼選擇,蒼浩有點猶豫不定。
K先生的目光一直落在蒼浩的臉上,有點催促的意思,蒼浩沒有時間多想。
起來,K先生這一次的出現有些古怪,蒼浩不能輕易相信K先生,或許K先生有其他目的,又或許K先生本人就跟勒日曼醫院有關。
於是,蒼浩最後做出了選擇,那就是另外找個理由:“其實這事跟卡科日亞沒關係。”
K先生微微一怔:“那跟什麼有關係?”
“你也知道我曾經做過納粹獵手,而且你也知道新納粹組織這些年活動猖獗……”蒼浩聳聳肩膀:“當年我抓捕了一個納粹惡魔,讓一些新納粹分子不太高興,他們可能會策劃對我進行報複。然後,我發現這些新納粹分子跟勒日曼醫院有關……”
K先生直接了一句:“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