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警車當中有一輛是大型防暴車,漸漸拉近了跟田宮高磨的距離,隨後車上的特警通過射擊孔開槍了。
田宮高磨就像廖家珺剛才那樣,左右不停的閃避著,但特警使用的卻是衝鋒槍,密集的彈雨不是那麼容易避開的。
片刻之後,田宮高磨自己沒有受傷,但有一個輪胎卻被射爆了。
車子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隨後失去控製,一頭撞在了一個電線杆上。
田宮高磨感到身體好像散了架子一樣,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在車裏摸索了幾下,找到了警察留下來的一把手槍。
田宮高磨把槍拿在手裏,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隨後從身上拿出一顆手雷。
那輛防暴車停了下來,上麵的特警正準備衝下來抓捕田宮高磨,也就是車門打開的一刹那間,田宮高磨準確的把手雷扔進了駕駛室。
車上的特警非常驚恐,想要找到那顆手雷,然而越著急越是找不到。
馬上的,手雷被炸了,隨著“碰”的一聲悶響,整輛防爆車跟著彈跳了一下,隨後冒出了滾滾濃煙,裏麵的特警再沒有了一點動靜。
廖家珺把車子停下來,吩咐另外兩輛警車:“你們去搶救傷員!”跟著打開車門向田宮高磨衝去。
田宮高磨帶頭就跑,進了一條巷。
劉生跟在廖家珺的後麵,版口宏二等人則跟在劉生的後麵,四個人一字長蛇,緊緊咬住田宮高磨。
廖家珺一邊奔跑著,一邊高喊了一聲:“站住
!投降吧,赤軍已經徹底覆滅了!”
田宮高磨被這句話激怒了,轉過頭來向廖家珺開了兩槍。
廖家珺及時的側身躲到一處牆垛的後麵,沒被打中,劉生則躲到了另一個方向。
也就是廖家珺和劉生躲開的同時,把版口宏二暴露了出來。
田宮高磨正要繼續開火,一眼看到了版口宏二,神情微微一怔。
版口宏二赤手空拳,卻毫無畏懼的迎著田宮高磨的槍口:“投降吧,田宮高磨,一切都結束了!”
“你結束就結束了嗎?” 田宮高磨愴然一笑:“就算我死了,赤軍全部覆滅,我們的事業也終將獲得勝利!”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種自信……”版口宏二緩緩的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你們製造了多起襲擊,在公交車、在加油站安放炸彈,讓很多無辜平民成了冤魂,你們的事業是邪惡的,不可能勝利!”
“不!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 田宮高磨圓瞪雙眼,憤怒的咆哮著:“消滅所有軍國主義分子,推翻帝國主義對第三世界的壓迫,創建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這何罪之有?”
“那麼你怎麼解釋那些平民的傷亡呢?”
“我本意是不想傷害他們的。” 田宮高磨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這種傷害又是不可避免的,偉大的事業總要有人去犧牲!”
“在很大程度上,我同情並支持你的主張,作為一個東瀛人我同樣痛恨那些軍國主義分子。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頓了一下,版口宏二一字一頓的告訴田宮高磨:“無論你的事業多麼偉大多麼光榮,你都無權強迫別人為你的事業去犧牲!”
田宮高磨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住了,傻傻的看著版口宏二,一時無語。
片刻之後,田宮高磨突然苦笑起來,悲愴的搖了搖頭:“現在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經晚了……”
版口宏二立即道:“不,還不晚,你應該放下武器,回歸社會做一個普通人!”
“我從加入赤軍的那一起,就已經決意不會投降了!” 田宮高磨堅定的道:“你不用勸我了!”
“幾十年了,我一直努力抓住你,而你一直在戰鬥。從東瀛到北高麗,再到華夏,這場幾十年的戰勝應該落下帷幕了。”深吸了一口氣,版口宏二接著道:“無論你是否願意承認,赤軍都已經徹底失敗,你沒有必要給赤軍殉葬……”
田宮高磨立即質問:“如果你身邊的警察加入了赤軍,你會怎麼做?”
“我會非常鄙視他,並且按照紀律處理!”版口宏二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鄙視所有變節者!”
田宮高磨深深的一笑:“我也一樣!”
版口宏二微微一怔:“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當然。”田宮高磨毫不猶豫的道:“我知道赤軍來日無多,馬上就要成為曆史,那麼就讓我給赤軍畫上一個輝煌的句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