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一個東方麵孔的老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穿著一身騎行服裝,還帶著騎行頭盔,手上推著一輛公路自行車。
這位老人大約六十歲左右的樣子,可能因為保養得比較好,又注意鍛煉身體,所以體格非常好,健步如飛。
更重要的是,他跟路上常見的那些健身老人似乎沒有什麼不同,跟惡後這樣的怪物完全不同。
宋雙上校衝著老茹了一下頭,隨後告訴紅門蘭:“這一位就是岡本耕造先生。”
紅門蘭雙眸一亮:“就是他發明了超級黑死病?”
“是的。”宋雙上校點了一下頭,轉而對岡本耕造道:“你的工作成績非常讓我滿意。”
“這才隻是剛剛開始。”岡本耕造摘下騎行頭盔放到一旁,開始整修自行車上的零部件:“我預計在一周之內,因病致死的總人數將會超過十萬,這是效率非常高的大屠殺,隻有我才能做到。”
“你確保無藥可醫?”
“從較大的曆史長度來,疾病都是可以被治愈的,至少也可以找到疫苗。但這個長度究竟有多長就很難了,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個世紀……”頓了一下,岡本耕造繼續道:“從科學的嚴謹角度來,我不能向你保證短時間內沒人能研發疫苗,不過想要找到治愈方法,難度就太大了。”
宋雙上校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
。”
“就算能找到疫苗,成本也非常高,東南亞那些窮國不可能大規模采用。”岡本耕造譏諷的一笑:“如果讓國際社會承擔這個開銷,似乎也不太現實,哪個國家的納稅人願意為幾萬公裏外素不相識的別國平民支付費用?!”
“所以我們才要實現理想年代。”宋雙上校毫不猶豫的道:“國際社會之所以這樣自私,正是因為被資本主義的短視和貪婪所腐蝕,人們隻顧著自己眼前的那點生活資料,卻普遍忘記對這個世界具有道義上的責任。人類這樣繼續發展下去結果就隻有自我毀滅,而我們的理想年代就是要實現人人平等,用華夏人《孟子》的話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超越狹隘的國家、民族和階級界限,建立一個真正的大同社會。”
岡本耕造意味深長的一笑:“我想我們在這個問題上不到一起去。”
岡本耕造是軍國主義者,某些方麵,他與宋雙上校有相似之處,但在另外一些方麵,兩者又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最直接的一點,岡本耕造代表的東瀛,恰恰屬於侵略第三世界國家的發達資本主義強國,而宋雙上校領導紅色高棉的一個口號就是反抗西方列強的侵略。
宋雙上校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沒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看你這些裝備,是準備旅遊嗎?”
“談不上旅遊。”岡本耕造搖了搖頭:“病毒已經撒播出去了,暫時我沒什麼工作可做,準備圍繞廣廈周圍地區騎行一圈。”
紅門蘭插嘴問了一句:“僅僅是騎行嗎?”
岡本耕造反問:“你認為呢?”
宋雙上校看看紅門蘭,又看了看岡本耕造,微微一笑:“騎行的同時,也可以做一些事情嗎,比如搜集地理、水文和氣象方麵的數據,不是嗎?!”
岡本耕造沒有回答,隻是了一句:“我先走了,有事再聯係。”
丟下這句話,岡本耕造上了自行車,直接從農戶莊院騎上了公路。
岡本耕造的騎行技術倒是挺高,準備先從市區直接穿過去,然後去另一個方向的郊區考察一下。
也就是進入市區之後,岡本耕造感到有點口渴,隨身攜帶的水已經喝完了,於是就把自行車停到路邊,去賣店買了幾瓶運動飲料。
等到岡本耕造從賣店出來,登時傻眼了。
自行車丟了。
岡本耕造進賣店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鍾,自行車距離賣店的距離不到五米,岡本耕造隻要回頭一下就能看到自行車。
可即便是這樣,自行車還是丟了,轉一轉車輪,沒留下一顆螺絲,岡本耕造甚至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丟的。
岡本耕造衝到公路上,向周圍張望起來,哪裏還能見到自行車的影子。
見路旁有兩個行人,岡本耕造急忙衝過去問:“請問你們看到我的自行車了嗎?”
岡本耕造的普通話非常標準,也不知道這兩個行人是不是聽懂了,反正不管岡本耕造怎麼問,他們就是一個勁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