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有點和娃娃的小臉差不多。連續晴個幾天,就感覺身上的冬衣穿不住了。才把冬衣洗洗刷刷,曬好了準備收拾起來。老天爺突然性質上來了,連續哭個幾天。好吧。於是那冷颼颼的風啊,直往人骨子裏鑽。
蘇梅作為一名勤快的娼妓,除了身上不方便,或者實在是惡劣的天氣,不然肯定是不會歇工的,今晚也不例外。緊了緊身上不是太暖和的毛衣,下午出來時還好,就偷了一下懶沒換棉襖。結果晚上就報應了,這下冷的鼻涕都要出來了。看了看bb機上的時間,已經快11點了,還一筆生意沒做。
看了看遠處稀疏的行人,想著怕也不會有生意了,於是一邊張望一邊往出租屋走去。
出租屋離自己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太遠。走過去也就二十分鍾。
出租屋在一片廠房邊上,這裏原來是一個儀器加工廠,後來不是太景氣也就慢慢的關了,但是原先的廠房也沒有拆,於是一些職工就你占一塊,我占一塊,在邊邊上搭了很多簡易的棚子。本來隻是自家擺擺自行車雜物什麼的,後來隨著進城打工的人越來越多。對房屋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可是那時房子本就少。套房價格也不便宜,於是租房的就把目光注意到這樣的房子裏。有了一家往外租,就會有第二家。後來就越來越多,等到蘇梅來這裏租的時候,這樣的簡易棚子已經變的很緊俏了。
就這樣,還是供不應求,一百一個月在當時來說也不是個小數。可還是有很多人來問。
這裏交通方便,加上之前廠子興盛時這裏生活的人也不少,於是這裏的基本設施都很齊全,菜市場,小衛士院,小超市,還有雜貨店什麼的。隻要不是太講究,在這裏生活還是很愜意的.
踢踢踏踏的進了屋子,想了一下,轉身去了隔壁的屋子,敲了幾下門。結果沒人來開門,隔壁住的是妖妖,妖妖是在市中心一家星級裏麵的會所做小姐。也是蘇梅最好最親的人。
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把被子朝裏麵推了推,順勢就躺在床上了,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接受妖妖的建議,和妖妖一起去她那裏上班。好處就是有固定的客源,不要風吹夜冷的還在外麵,最起碼風吹不到,雨淋不到。人肯定舒服多了。不好的地方就是到時要去上鍾,有時還要上夜裏的鍾,時間上不自由,還有就是領班要從小姐的收入裏拿提成,想想有點不樂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打開床頭的台燈,抓了抓頭發站起來,從桌子的茶葉罐裏掏出幾塊鍋巴放到碗裏,又用筷子挑了幾粒鹽,一點豬油,加點開水,晚飯就解決掉了,要是胃再掙點氣,明天的早飯也不用吃了,鍋巴要比那些方便麵耐餓多了。簡單的洗洗睡了,走之前放在被窩的鹽水瓶還有點熱氣,這點熱氣讓蘇梅冷冰冰的身子舒服多了,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蘇梅是個暗娼,今年十七歲。虛的,生日還沒過。
和人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一樣,人是分三六九等。賣身的這行也分三六九等。
第一等就是在一年二年之類陪一個男人睡,就叫小蜜什麼的.
二等呢就是那些上檔次的會所夜總會裏麵做台的,叫小姐公主什麼的。
三等就是一些酒店打電話上門騷擾的,還有路邊的洗頭房,按摩屋什麼的。裏麵叫小妹。最低等的就是蘇梅這種,路邊拉客的,然後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那種存在。隨便橋洞裏,草地上,甚至一堵牆,一棵樹都可以完成的交易。
蘇梅這種屬於比較沒檔次的,但也是娼妓這個行業裏存在最多的。因為她們便宜,數量多,也方便,就和路邊的快餐一樣。
肚子餓了,隨便幾元就打發掉了,還隨買隨吃。不像去飯館,先點,點了還要等著。有時肚子都餓過了菜還沒上。
男人的性致也是一樣,感覺來了就做,方便便宜才是暗娼存在的最大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