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彎抹角的回到了安全屋,久保龍彥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啃起了饅頭。安全屋裏的儲備還算充足,鈔票和飲用水都還有不少。甚至於在暗格裏還放了一些槍支彈藥。水和鈔票久保龍彥用得上。槍支彈藥?他覺得遠沒有自己的這雙手管用。想到雙手,他嚐試著活動了一下剛剛縫合好傷口的那條胳膊。一絲刺痛傳來,他趕緊又把胳膊給放了下來。
吃完了饅頭,喝了一瓶水。久保龍彥走到監視器跟前看了看,屋外布置著的四個攝像頭都沒有顯示出任何的異樣。這讓他的心裏放鬆了許多。轉身走回床邊,他盤膝坐好,默念起經文緩緩閉上了雙眼。傷口縫合了,他要嚐試著催使體內的力量,讓肩頭的貫通傷盡快愈合起來。時間不等人,拖得越久,自己被發現的概率就越大。想想那一招劍分陰陽,他就覺得自己的脊梁有些發寒。幸虧自己見機得早,拚了挨上一劍躲開了那一招。要不然,此時哪還有命在?
腦子裏來回思量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保龍彥的心才算是徹底的靜了下來。懵懵懂懂之中,就那麼入了定。隨著他的入定,體內泛出了一團白光將他整個身子給籠罩在內。然後隨著呼吸吐納,微微地起伏了起來。
“呼...”這一通入定,一直持續了12個小時。等久保龍彥從入定中蘇醒過來,時間已然是子夜時分。長籲了一口濁氣,他翻身從床上下來。12個小時不吃不喝,在入定當中不覺得什麼。可是這一蘇醒,這副肉身皮囊卻是對他發出了抗議。走到桌前端起茶壺倒了幾杯涼茶喝下去,久保龍彥隨手拿了一個麵包啃了起來。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可吃饅頭,也不願意啃這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麵包。
“嗯?”一個麵包啃完,久保龍彥下意識的展了展臂活動了幾下身體。枯坐了12個小時,這讓他的腰身有些僵硬。活動了幾下,等到腰身上那種發僵的感覺散盡,他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胳膊不疼了!他側過頭去,看著自己被繃帶纏得緊實肩頭,伸手輕輕將繃帶給拆解了下來。傷口已然愈合,隻剩下那一根黑色的線頭露在肉外。拿指甲輕輕一挑,線頭就被他從肉裏抽離了出來。忍住心頭的狂喜,久保龍彥抬起胳膊加大了活動的幅度。如此試過幾次,確定傷口的確是痊愈了之後,他的鼻腔裏這才發出一陣冷笑聲。
“久保閣下,潛伏此地多年的同仁,全部玉碎。”網再密,也總有那麼一兩隻小魚蝦會漏網而逃。幾個狼狽不堪的特工,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是回到了安全屋。一見久保無恙,並且還在這裏,他們當時就哭訴了起來。他們是從本部過來支援這次行動的人員,本來想著展示一下身手,今後能夠得到重用和提拔。誰知道功沒立成,反而差點弄得全軍覆沒了呢?要真是全軍覆沒他們也不擔心了,現在的問題是,別人都死了,就他們幾個活著。這回去,怕是少不了審查。就算過了審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幾個人恐怕要成為特高課裏的邊緣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