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對不住,我的全責。”劉建軍下了車在四周圍尋摸了半晌,也沒見著那個推車的老大爺。甚至於連大爺手裏的推車,都不見蹤影。就耽誤了半分鍾,身後就被堵了幾十輛車。大家夥兒一致按響了喇叭對劉建軍表示著抗議。劉建軍回頭連連對人家拱手道歉著。
“特麼讓我半個小時到你家,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快回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點了些串兒,弄了個羊肉鍋,喝著啤酒坐在劉建軍家樓下不遠處的那個路邊攤裏自斟自飲著。一直到9點半,才見劉建軍開著車過來。拖了把凳子示意他坐下,給他倒了杯白的我嘴裏抱怨著道。
“路上出了點事情,等保險公司去了。”劉建軍歉意的舉杯對我示意了下,然後一口燜了道。
“出啥事了?車禍?你特麼...”我聞言起身走到劉建軍身邊,上下左右打量著他問道。
“沒事沒事,坐下喝酒。就是可能最近接連開會,精神上有些不濟,眼花了。”劉建軍拍拍凳子,示意我坐下道。
“對了,關於整治街頭混混的嚴打工作從元旦開始一直持續到3月底。在這段時間裏,誰敢惹事就抓誰。這下你心裏暢快了吧?”劉建軍夾起一塊羊骨頭放嘴裏啄著對我說道。
“什麼叫我心裏暢快,你們這是在為廣大的普通老百姓服務。你還沒說剛才咋回事呢,說來聽聽。我說你好歹也是個書記,就不敢給自己配個司機?”我拿起酒瓶,替劉建軍把酒杯斟滿問他道。
“配司機,那又要招惹出一些關係戶來。這個長的遠方親戚,那個長的老鄉,我答應誰不答應誰,都要得罪人。我劉建軍在工作上不怕得罪人,也不在乎得罪人。可是為了這種事情得罪人,不值當。”劉建軍將骨頭扔到路邊一條流浪狗的腳下,然後抽出紙巾擦抹了一下手指對我說道。
“剛才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紅綠燈的時候我就看見一大爺連人帶車那麼被我撞倒了。可是等我下車準備去看看情況,又什麼都沒有。我覺得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神經有些衰弱造成了幻覺吧。”劉建軍拿起一個串兒接著說道。
“神經衰弱,要不你休息幾天唄,哪兒那麼多會開。”我聞言看了看劉建軍的印堂,然後伸手按住他的腕子輸送一股子道力進去緩緩查探起來。
“就是這車撞人了啊?”少時,我拿著串兒一邊撕咬著一邊走到劉建軍停在不遠處的車前問他道。
“是啊。屁股後頭還被人給追尾了。”劉建軍回身看著我聳聳肩說道。
“老劉,明天請假別出門,晚上我們出去喝酒。”我伸手摸了摸殷勤蓋子,然後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