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馬叔對你說的?他把事情都說出來了?他為什麼要說出來,都忍了一輩子了,為什麼不繼續忍下去!”等小秦把馬金彪的話原原本本對母親說了一遍之後,他的母親有些歇斯底裏的在那裏痛哭了起來。這是一段她想忘卻的往事,她不想再提起來。可是今天,這個傷疤卻生生被人揭開了。
“媽,這事是真的?我爸當年......”小秦話沒說完,就被母親一個嘴巴子給扇斷了。在她看來,這是醜事,醜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把你爸送上山,這件事不許再提!”女人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抹幹淨眼淚對兒子說道。說完,轉身向樓下靈堂走去。
老秦第二天就出殯了,張道玄想去鄰村找那個馬金彪問清楚,他害人的那雙鞋是打哪兒來的。可是到了村子裏,卻發現馬金彪家已經是人去樓空。村民們說,老馬知道自己不行了,決定去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等死。在馬金彪離開村子之前,把積蓄都拿出來給了鄉親們。他說這裏怎麼樣也是他的家,謝謝大家這些年來對他的關心。
線索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不找到這雙鞋的主人,不把他送走,老秦家是安生不了的。不僅老秦家安生不了,就連躺在醫院的那兩位,怕是也醒不過來!可是沒有線索,讓他又去哪裏找呢?一時間張道玄覺得這麼麻煩的事情,自己隻問那經理要了四萬塊,真是虧大發了!
“師兄,師兄?”我正在家裏翻看著道德經,身邊的顧翩翩則是在那裏替我剝著糖紙。而顏品茗則是在廚房熬煮著蓮子羹。失憶之後我喜歡吃甜食,於是她們就每天換著花樣給我買甜的東西吃。張嘴將顧翩翩遞到嘴邊的一顆椰子糖含進去,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老頭兒的聲音。我記得他,他說他叫張道玄,是我的師弟。
“老頭兒你來幹嘛?”我喊著糖果,嘴裏模糊不清的衝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道玄問道。師弟?多大年紀了?怎麼就是我的師弟了呢?我對這個賊眉鼠眼的老頭兒提防心甚重的想道。
“進來吧,你別見怪,他現在連我們都不記得了!”顧翩翩很有主婦風範的將張道玄迎了進來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師兄遭此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期。”張道玄點頭哈腰的換上拖鞋,然後湊到我跟前說道。
“師兄,有個事兒想要問問你!”坐到我的身邊,半晌沒見我理他。張道玄訕笑兩聲開口對我說道。
“啥事?我記得你欠我的錢。這事兒不用問,別想賴賬!”我將嘴裏的糖果嚼碎了咽下去對他說道。我現在知道我有錢,有錢人肯定借出去不少外債。這老頭兒不會是想來試探我還記不記得他欠債的事情的吧?我在心裏猜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