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狂?”袁半城的管家一回身,拂袖喝問道。一句話問完,看著侍衛身邊的那人,忽然就將身子矮了下去。
“小的不知是大人駕到,出言無狀出言無狀!”那管家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自己抽著嘴巴子連聲道。
“不知錢大人大駕光臨,鄙人失禮至極,失禮至極!”饒是袁半城,看清了那人的麵相之後也是汗如漿出。起身走到那人身前,壓著聲兒連聲賠罪道。
“罷了,不知者不罪,咱家也就是過來散散心。終日裏陪著聖上,咱家累啊!”那人一開口,不陰不陽的在那說道。倒不是他真怪罪了這個袁半城,而是他本身的身份,就是個太監。
“唉,什麼世道。隻要有錢,太監也能逛青樓!”我推開麵前的碗盞,長身而起歎道。
“何人大放闕詞?不知死字怎麼寫麼?”一句話,猶如捅了馬蜂窩。太監沒啥反應,太監身邊的人就如同辱了他們爹娘一般站出身來道。
“我管你是何身份,這不過是一個夢,有種你來砍我?”我一腳將一個急於表現的狗腿子踢翻在地,撥開人群蹬蹬蹬往閣樓上跑去道。
“醒醒,該回去了!”上得樓來,一巴掌將抓住妹子手腕的老鴇子扇翻在地,我手指往她眉間一點大喝道。隨著這聲喝,眼神逐漸清明起來的妹子很是感激的衝我點點頭,隨後化為一團虛影消失不見。
“嘖嘖嘖,真是個情種!嗯,那麼接下來,繼續做你的護花使者吧!”隨著妹子消失不見,畫舫裏的人也都定格在那裏,保持著之前的表情和動作。筆仙憑空出現,看著嘖嘖有聲的說道。然後袖子一揮,畫舫和裏麵的人便化作點點銀光消散無蹤。
夢境再變,我出現在一處庵堂外頭。庵堂甚大,庵前庵後種滿了鬆柏,顯得很是清靜雅致。幾聲鍾聲隨風而來,直讓人頓起放下執念,在此出家的念頭。
我順著庵堂門前的青石台階邁步而上,微閉著雙目享受著那山風拂麵。不多會兒工夫,便來到了庵堂的正殿,觀音殿!此時觀音殿內左右林立著數十位比丘,俱都滿麵慈悲的看著跪在正中蒲團上,長發披肩的女子低吟阿彌陀佛。
“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持否?”大殿正中佛像之下,矗立著一個老比丘,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把剃刀看著跪在麵前的女子問道。
“能持!”跪在蒲團上的女子,低眉順目的應道!
“顧翩翩?顧翩翩,你持什麼持,快跟我回去!”聞聲識女人,我大聲衝觀音殿內那個準備剃度出家的女子喝道。這要是讓她在夢裏出了家,就算把她救回去,恐怕從此她也是看破紅塵,無愛無欲的命。人活一世,就該在這滾滾紅塵裏打一個滾才算沒白來一遭。我豈能讓這個顏值如此之高的女子,終日裏念叨著阿彌陀那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