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正要應付,突聽宇文通幽"傳音入密"指示道:"機不可失,快想辦法讓虯髯客演練風塵棍法!"
石金反應極快,聽了馬上應道:"老前輩莫怪,隻因風塵三俠在江湖上早已消聲匿跡,衛國公和夫人都已謝世,更何況其老大?是以石某多有不信,隻恐是別有用心之人假冒風塵三俠名號也......也未可知."
他這話中破綻其實很多,但張振國尋人心切,哪會仔細推敲?倒覺得對方說的在理,笑道:"石門主是怕老夫贈給一本假雷公拳譜吧?也說的是,老夫現在就給石門主試一試雷公拳如何?"
石金忙擺手道:"這個.....還是請別試了.石某不才,也知雷公拳並非風塵客獨有,聽說火教教主就會此絕技,所以不試也罷."
張振國一怔:"唔?宇文教主會雷公拳?也確實有這個可能!那石門主要怎樣才相信老夫呢?"
石金忙道:"石某聽說風塵三俠合創了一套棍法,叫風塵棍法,招式精妙,威力無窮,天下獨步.放眼當今江湖,會使這套棍法的人大概也隻有風塵客了."
張振國心裏一顫:"但願李郎和一妹已將風塵棍法傳給了世侄,那麼會使風塵棍法的人至少也有二個."見對方如此一說,心裏明白,笑道:"石門主果然精明過人.不錯,當今江湖,除了風塵三俠及其後人外,絕不會再有人回使這套棍法了.為了讓石門主放心,老夫今天就破例給人演練一遍.但老夫也有個條件,那就是演練風塵棍法之後,石門主就得不到雷公拳譜了,老夫就隻能傳你'分筋錯骨手`,石門主意下如何?"
石金點頭道:"行,隻要真的是風塵客老前輩,傳什麼武功都是最好的."
張振國道:"痛快!好,拿棍來."
石金大喜,忙令劉知己拿來一根齊眉棍,又將門關得嚴嚴實實.張振國又叫二人把所有易碎物件搬開放好,以免到時被風帶起損壞,二人亦將信將疑地做了.
張振國見二人形態,情知二人是想從中學得幾招,不禁暗笑:"別說是你們二個,就算是當年通靈子再生,觀老夫演練一麵風塵棍法,也絕對學不會一招半式!"
但張振國卻萬萬想不到,此時宇文通幽正紙筆當前,於牆後機關暗室處聚精會神地盯著他,隨時準備筆錄招式要旨.武藝早被點了暈穴,癱在宇文通幽身後,猶如死人一個.暗室設計得非常巧妙,利用數個反光鏡把堂內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張振國生性磊落,心胸坦蕩,既然答應了人家,就絕不摻假.當下毫不含糊,起手一招使出.
金和劉知己陡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堂內已是旋風激蕩,二人險些被旋風帶起,驚呼一聲,忙使"千斤墜"穩住身形.這正是此招要達到的目的,二人雖勉強穩住身體,但卻無可避免地同時中棍.
幸好張振國內力能收發自如,二人隻感稍微一疼即告無事.驚疑之下,石金急問:"老前輩,這招叫什麼?石某實在慚愧,連老前輩怎樣出招也沒看清."
劉知己亦道:"我才眨得下眼,就被棍打中,再看時,老前輩早已收招了,這......"
張振國笑道:"這是風塵棍法中第一招,名叫'大風起兮`.原意並不在於攻敵,隻圖震懾敵人膽氣,試探敵人功底,下麵才是真正的攻擊,二位小心了."
石金和劉知己均已得宇文通幽密示:要二人拿起兵器,全力拚搏.二人都是高手,自然明白教主用意:那就是攻防越激烈,他就越易體會其中奧妙!
所以張振國話音剛落,二人就一齊亮出兵刃.石金還是一對判官筆,而劉知己本來是擅長鷹爪功,對敵時從未用過兵刃,可領教過張振國一招後,情急之下從兵器架上拿了一對形如鬥篷的精鋼盾牌.他旋這二個又重又大的兵器目的隻求自保,心想:"攻擊是不可能有機會的,但全處守勢躲避,這二個勞什子就最管用了."
張振國有意停了一拍,見二人都準備好了,才喝聲:"第二招來了."
但見人影如潮,棍影萬千,空中頓起一陣迷霧隨風旋轉.石劉二人心驚膽戰,一個雙筆亂舞,一個雙盾亂伸,哪還有什麼章法可言?隻不過想籍此碰上對方棍子,好躲過肉體受打之苦.
但二人猶如瞎子打架,抓不著邊際,才舞的二下,便同時大叫,莫名其妙地被棍擊中十數次,而且隻是瞬間之事.要不是張振國已收內力,二人早已成了一團稀泥.
石金嚇的魂飛魄散,但還是按宇文通幽密示叫道:"老前輩,這招又叫什麼?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