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上次寧鳶兒存心挑釁,這次是她第二次踏入輕葉閣。
輕葉閣地處寧府的最西端,地方幽靜偏僻,院子占地很大,據說此閣是葉誌蓮入府之後,寧長海派人新建的,完全按照了葉誌蓮的喜好。
而當時的寧鳶兒的生母潘秀秀的園子在最東端,兩人一人最西,一人最東,
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而寧老爺平時休憩的園子在東、西廂中間,這種格局到有了點皇帝後宮的感
覺。
這寧長海倒是坐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
此刻的輕葉閣,東邊院角水池假山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圍繞著假山池子邊
的盆栽的花兒正嬌豔的綻放,院中大麵積都種植著各色的花草。其中夾著幾條窄窄的小徑,供人行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寧夏在這百花的幽香,微風撫過綠葉的氣息中,聞到了絲絲藥草清香。
或許是因為寧鳶兒前生所帶的記憶,因為白寧夏的外公是在一個小鎮中開中藥鋪子的。自小在外公家中聞慣了這股藥箱。
但是,此刻這股味道很淡,淡到無人察覺。
寧鳶兒深嗅,仔細分辨了一番。
沒錯,就是藥草香味。
寧鳶兒眼神幽深的掃視了這一整片花海,繁花錦簇,隨風搖擺。花香尤甚。
寧鳶兒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個葉誌蓮種這麼多各色各樣的花兒,其實不
是愛花,真實的目的隻是為了掩藏花草的味道。
“原來大夫人是個愛花之人啊。”寧鳶兒摘下一朵開的正盛的花朵,狀似不
經意的聞到。
出來迎接的錦繡回答道:“對,大夫人非常喜歡花,這片院子的花草都是大
夫人親自種植的,平日也是細心照顧,不許旁人動手的。”
寧鳶兒恍然大悟的微笑:“哦,原來是這樣啊。”
寧鳶兒將摘下的花順手遞給了錦繡,緊跟在後的錦繡恭敬的接下。
“我們快進去把,不然娘親該等急了。”
“鳶兒請隨奴婢來。”
寧鳶兒隨著錦繡來到了一處單獨的院中的內堂,邁入內堂的門檻,邊看到了
坐在中央的葉誌蓮,而她之後的位置上坐著楊貞兒。
楊貞兒的裝扮看似是精心裝扮過的,明麗的紅色裙擺在淡紅的外衣下若影若現,同色紅色的****,露出胸前大麵積的白皙肌膚。臉上妝容雖淡,但也瞧的出是花了心思的,正值豆蔻年華,這樣清淡脫俗的妝容倒是添了幾分雅致。
不得不承認,這個楊貞兒確是個招人疼愛的美人兒。怪不得寧長海會不顧世俗將它娶進家門。
但是本加入豪門便該安分守己,踏實過日子,做出那般苟且之事,甚至心腸歹毒的害人性命。
寧鳶兒想到當時在枯井下的那一幕,心便變得堅硬,眼神冷冽如刀子的掃了一眼楊貞兒。
似乎感受到了寧鳶兒的目光,看到寧鳶兒那一轉而逝的凶狠的目光,楊貞兒
不由得渾身一顫。
不知道為何,自從那日之後的寧鳶兒總是令她感到不寒而栗,內心的恐懼不
由而生。
轉而一想,她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能耐自己如何。便有調整心態,
強壯鎮定的喝了口茶,淡定自若的坐在位子上。
寧鳶兒看著楊貞兒那做賊心虛的樣子,微微楊唇,你也知道害怕,讓你害怕
的事還在之後呢。
“鳶兒見過娘親和九姨娘,鳶兒來遲了,請娘親和九姨娘莫見怪。”
楊貞兒刻薄的說道:“呦,現在鳶兒的架子事越來越大了呢,這還沒出出嫁我和你大娘也不放在眼裏了。”
“鳶兒不敢,鳶兒是自打心底的尊敬著娘親和九姨娘您,九姨娘您要是如此歪曲鳶兒的心意,鳶兒著實傷心。”
說完,寧鳶兒便做出了一副憂傷的模樣。
寧鳶兒自己恨不得給自己頒發個最佳女主角獎,自從重生之後,拜這些表裏
不一的小人所賜,自己的演技是越來越如火純青了。
“哼。”楊貞兒無話反駁,隻能重重的哼斥一聲。
此刻葉誌蓮才開口打圓場道:“好了,現在鳶兒也來了,那我就簡單的把事情給你們交代一下。鳶兒坐下吧。”
“是。”寧鳶兒挑了個靠近門口的位子安靜乖巧的坐下。
“鳶兒,你和赫連幽的親是已經訂下,隻等你及笄便可以出嫁了,以前我也沒有對你多加照料,但是如今,你好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就不能丟了我們寧府的臉。”葉誌蓮說著,又瞧了楊貞兒一眼,“我想來讓九姨太來幫襯著我置辦一些嫁妝,早做打算,不知道九姨太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