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鳶兒整個人呆愣了,她現在是被人挾持當人質了嗎?
寧鳶兒傻愣愣的手一軟,懷中的熠便落在地上,熠轉身,前半身壓低,一副爪牙舞爪的樣子。
“住手。”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原本在房間內的白衣男子便站在了黑衣刺客麵前,身手之快,無人看清。
“把人放下,你走。”白衣男子說的堅決。
黑衣刺客吞咽了口口水,他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
“給你。”說完,便將白寧夏往白衣男子扔去。自己跳窗而逃。
穩穩的接住了寧鳶兒的白衣男子淡然吩咐道:“追。”
那兩名隨從便飛窗隨著黑衣刺客的方向追去。
看著懷中依然呆滯的寧鳶兒,此刻的寧鳶兒被剛才的一切嚇到,片刻緩不過神。
看了一眼懷中的寧鳶兒,白衣男子秀眉一皺,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白衣男子環抱著寧鳶兒在屋頂上穿梭,底下是嘈雜的人群,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他們的頭上正有人在飛岩走壁。
兩人如若無人之境,耳邊是嗖嗖的風聲,速度極快,寧鳶兒有點驚恐,出於本能的將自己的臉埋入了白衣男子的胸膛。
寧鳶兒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剛才是被挾持做人質了,現在是被劫色了嗎。
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寧鳶兒心中不禁惱火道:“可惡,這家夥有沒有征求過自己的意見啊,她是寧可被人挾持也不想在天上飛啊,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嗎。”
一刻鍾後,白衣男子抱著白寧夏停在了一處隱蔽幽靜的巷子裏,偏僻的無人經過。
白衣男子輕輕的將白寧夏放在了地上,然後便靜靜的看著寧鳶兒的麵容,神情冷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鳶兒站在地上,穩定身形之後,見他還拉著自己的手。
寧鳶兒心中不免發火,她可不管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現在她隻知道,她,寧鳶兒,被人占便宜了。
不管他是不是救了自己,更何況她也沒求他救他。
寧鳶兒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說,這位仁兄,你能鬆開我的手嗎?堂堂七尺男兒拉著一男子的手招搖過市的,恐怕不好吧。難道……”寧鳶兒話鋒一轉,“還是說,您有什麼特殊癖好。”
說完,寧鳶兒還不懷好意的,延伸輕佻的上下打量著對方。
視線更是在某一部位停留了片刻。
對寧鳶兒這肆無忌憚,大膽的目光,白衣男子假裝視而不見,但是心中卻充滿了驚奇。
這個女人膽子還真不小。
白衣男子略微遲疑,舍不得卻又不得不放開了寧鳶兒的手,畢竟,人家已經把自己當作登徒浪子了。
本來不抱希望的,沒想到出言恐嚇幾句,白衣男子竟如此聽話,竟然真的鬆手了。
得到自由的寧鳶兒,退後幾步,退到自認為安全的領域。
女人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有多遠躲多遠。
寧鳶兒狀似輕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雙眼卻警惕的看著白衣男子,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的端倪,可惜白衣男子的臉上平靜如水。
寧鳶兒不確定的賠笑問道:“你應該不是壞人哦?”雙眼不時的觀察著周邊,努力回想確定剛才來時的方向。
“你說呢。”白衣男子依然是那副凍死人不償命的口吻。
是該說這女人沒見識呢,還是說沒腦子呢。
壞人會在腦門上寫壞人,逢人便說自己的是壞人的嗎??
寧鳶兒連忙說道。“嗬嗬,當然不是,看你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定是有作為之人,豈是那種鼠輩。”
“哦,在你眼裏在下也算是有作為的人嘍。”白衣男子語氣溫和。
“必須是的。”寧鳶兒語氣肯定的說,怕人家還不相信,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在下真是感激不盡,承蒙看的起了。”
寧鳶兒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在摸不清對方來路之前,自己還是乖乖的奉承一下吧,拍拍馬屁又不會少塊肉,保命要緊。
白寧夏惴惴不安的接著問道:“兄台,我與你貌似不曾相識,應該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吧?”
白衣男子不容置否,隻是微扯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寧夏。
白寧夏被這笑容看的不禁汗毛直豎。
等不來回答,場麵有點冷場,白寧夏幹笑幾聲,“嗬嗬嗬……”心中暗想,這男的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聚。”
說完,微微側身,猶豫不決的看著白衣男子的臉色。
見白衣男子還是沒有動靜,沒有反映那就是同意了嘍。
白寧夏腳下開始慢慢挪動,最後變成了快走,最後恨不得插上翅膀飛。
一邊走一邊回頭,確定下白衣男子是否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