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人,鄧禹自然是一百放心,不然的話也不會引為知己了。
“那就有勞先生了,軍中眾多部將,也全部都歸屬於先生調遣,家將、門客都在帥府中,一旦有什麼情況,先生可以先行調動。”
草堂先生撫摸著山羊胡須,笑眯眯的說道:“主公放心,這劍門關乃天下第一關,秦人常說什麼函穀關就是天下第一關,但是劍門關和函穀關比起來,也絲毫不差,白天進攻尚且占不到絲毫便宜,秦軍又怎麼可能會在晚上進攻?”
“話雖是這樣說的了,可是行軍打戰,在很時候,依靠的不就是兵行險著,不按常理出牌?”鄧禹也笑了起來,因為他自己領軍作戰,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幕僚草堂先生點了點頭,起身拱手道:“主公這邊就好生休息,某家高隨了!”
“先生慢走!”鄧禹將草堂先生送出房門外,自己折了回來,親兵給他端來了一盆熱水,洗了腳以後,把腳清洗了一下,換了一雙幹淨的戰靴,又重新把戰甲披在了身上,這才躺在榻上,因為天氣燥熱,隻是改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親兵退出房門以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就已經聽到了房間裏便傳出來輕微的鼾聲。
“動作都輕一些,元帥睡了。”親兵對著周圍巡邏的武夫們低聲說了一句。
眾人不由放輕了腳步身。
鄧禹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但是卻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睡了很久,生怕一睜眼秦軍的戰刀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可是,睜開眼以後,天已經大亮,外邊甚至還能聽到庭院中的鳥叫聲。
“來人!”
鄧禹大喊了一聲,外邊的親兵頓時湧了進來:“主公!”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鄧禹掀開毯子,走到一邊上的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到了一口隔夜的涼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才呼出一口濁氣。
“現在已經快要到午時了,城外的秦軍沒有任何動靜,先生過來了兩次,看到主公還沒有醒過來,就告訴我們不要叫醒主公,給主公養足精神。”
鄧禹有些懊惱,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兵臨城下,卻還能睡得這麼香醇?
城外,確實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遠遠的能看到秦軍的士兵站在一箭之地開外的地方,三三兩兩的走著,看起來倒像是在丈量什麼東西一樣,而並不是要過來攻城。
草堂先生道:“從天亮了以後,城外就開始出現這些人,依照屬下看來,這應該是秦國皇帝故弄玄虛,我等不要理會最好。”
“不管他,城樓上的將士們堅守各自崗位,本帥就看看秦軍是怎麼非常城樓的!”鄧禹嗤笑一聲。
不管在什麼時候,遇到危險的情況,自己作為三軍主帥,都一定要表現出來自己早就已經看穿一切,這樣三軍將士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