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需要一些信仰,更需要親人和朋友。
如果你真正把一個人當做誰都替代不了的朋友,那你一定明白這種感覺。
在魚俱羅死了以後,祁承就是薑鬆誰都不能替代的朋友。
趙佗在驚恐的慘叫:“饒了吧!饒了我吧!”
“饒了你!那五千將士臨死前的哀嚎一直都在我耳邊……”
“我親眼看著他們的健壯的身體一塊塊腐爛,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獄,那這三四天以來,我就是一個從地獄中走來的行者。”
“而你!”薑鬆手中的力道更強,捏碎了趙佗的左邊肩膀,他在控製著自己滔天的殺意,“你將會受到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我以前覺得喂給你汙穢之物,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但是現在不一樣。”
“始皇帝朝發明了三千六百刀的淩遲,用來處死這個世上窮凶極惡之徒。”
“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淩遲這等慘無人道的刑罰應該廢除,但是現在,你就會承受這樣的刑罰,我要親眼看著痛苦,我的兄弟們在天上,在地上,他們的靈魂會看著!”
趙佗把心一橫,想要咬舌自盡,薑鬆比他更跨一步,一伸手就拉得趙佗頜骨脫臼。
趙佗隻能用仇恨的眼神詛咒薑鬆。
“如果因為我做了這件事情要下地獄,那我就掀翻地獄。”這是薑鬆走出大帳時候說的話。
大帳外的夜幕裏,有銀蛇電舞,但是不見雨滴落下,這一夜是一個雷電天氣,是上天再幫助薑鬆,兩萬蜀軍沒有在睡夢中被結結果了性命。
人頭堆積如山,十多裏的軍營裏邊,薑鬆拖著死狗般的趙佗走動著,每一步落下,都會有血水飛濺開來。
“複仇!”
黑夜裏,不知道是誰最先怒吼了一聲,黑壓壓的人群湧了出來,用手中的戰矛重重敲打著地麵,發出怒吼來。
“複仇!”
薑鬆麵無表情,像是鐵塑的、銅打的。
人頭壘起的形成的高台上,一個赤裸著上身,左右雙手中提著兩口血量短刃的凶漢裂開嘴凝笑了起來,在他的身邊,有一根十字型的木樁。
趙佗已經完全認命。
薑鬆將他捆在木樁上,他凶漢跪在地上,向著漆黑的夜空嘶吼:“兄弟們在天上、在底下看好,張老三屠人的手藝水準不減!”
趙佗的衣服被拔了下來,渾身精赤,行刑的張老三左右雙手中透亮的刀片,就要將趙佗左右雙眼的眼皮割下。
隻要眼皮割下來以後,眼睛就睜不開來,這是劊子手行淩遲大刑前首要做的事情。
“慢著,不用割下眼皮,我要看著他的眼睛。”薑鬆凶惡的盯著趙佗,然後伸手扶住趙佗的下頜骨,往上抬了一下。
“哢擦--”清脆的一聲響傳來,這被拉得脫臼的頜骨又重新對接了上去。
“我認命了。”趙佗淒然一笑,這時候他竟然也有懺悔的淚水留下,他看著薑鬆道:“你知道嗎?我原本是秦國宗親。”
薑鬆目光幽冷的可以凍結一個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