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帝輦不是一般的馬車可以比得了的,這馬車上有浴室、寢室、接待賓客的地方。
笪姬聽說了是什麼事情以後,也就不顧一切起了身,和皇帝穿好了衣服,她則直接去看望花一天去了。
淩烈的寒風吹在臉上,笪姬來到了花一天散發著濃烈藥味的車廂裏。
這個車廂和皇帝的車廂比起來,簡直就是麻雀廟。
“娘娘!”花一天本來在車廂裏躺著,看到笪姬進來了以後,嚇了一跳,正要做起來的時候,卻因為小腹的疼痛,而發出痛苦叫聲,再一次癱軟了下去。
笪姬杏目噴著火,道:“不要緊張,本宮是開看你傷勢的。”
有一個正在給花一天上藥的少女跪在一邊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笪姬掀開被子,把花一天的衣裙拉開了一些,看到一個血紅色的印子,已經腫得非常猙獰。
“混賬!這件事就是混帳東西!”笪姬咬著說道,花一天能感受到這一位娘娘的恐怖的怒火。
她現在什麼話都不用說,就這樣躺著就行。
“你在這裏養傷,別的事情都不要理會,什麼皇親國戚,難道真的不能殺?”
一番殺氣濃烈的話,從這等傾城女子口中說出,那是何等之怒?
美人是需要憐惜的,偏生有了許忻這等不解風情的蠢貨。
許忻已經醒了過來,嘴裏的牙齒被蒙戰一巴掌拍了個幹淨,倒是看著同樣跪在一邊上的父親兄弟妹妹,也知道自己闖禍,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至於惹到什麼樣的人,能直接通到皇帝麵前來,許忻隻能祈求自己的那一個便宜妹妹能保住自己的姓名,別的什麼都不敢奢望了。
笪姬帶著一身的寒氣,從外邊走了進來,看都沒有看許望一家人一眼,隻是走到皇帝麵前,把手塞到了皇帝手裏取暖,對這皇帝低聲道:“妾身看過了,小腹哪裏腫脹的猙獰可怕。”
扶蘇看了一眼鄭和,鄭和拱手道:“臣已經查清楚了,實際的情況是許忻去許美人哪裏套近乎沒有成功,出來以後不看路,把端著藥劑的花神醫撞到在地上,不僅沒有道歉,反而要將花神醫置於死地!”
扶蘇道:“這是在朕眼皮子地下發生的事情,錦衣衛卻沒有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控製住場麵,從你開始,車隊中所有的錦衣衛人人自領十軍棍。”
“喏!”
鄭和麵無表情的說道。
許望已經嚇得體弱篩糠,扶蘇想了想,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必要叫許兮倩知道,也就吩咐下去,把許兮倩請來,鄭和在車廂中受刑,然後便無表情的立在邊上,如同標槍一般。
許兮倩聽說這邊的情況以後,含著淚去看了花一天。
花一天到沒有遷怒許兮倩,隻是歎息道:“我之前羨慕過你,能有自己的家人,但是現在想來,這種家人不要也罷,簡直豈有此理!”
“我知道,我知道。”許兮倩睫毛上帶著淚珠,“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外人,之所以和我認親,也隻不過是想要通過我得到富貴而已,阿姊,我對不起你。”
“唉!”花一天閉上眼:“你對不起的人是陛下,不能叫陛下等著你,你自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