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戰體內的鮮血在沸騰、在燃燒!
“本將將親自督戰,這一戰殺出我大秦雄獅的威風來!”
“喏!”
……
“咚!”
“咚!”
“咚!”
霜重鼓寒聲不起,一人高的戰鼓足足有一排,從最初的緩慢然後變成急促,無比在訴說著秦軍狂暴的心態。
如果說整個軍隊是一個人,那戰鼓就是心髒的波動頻率,從最初的沉重緩慢有力,到逐漸快速沉悶狂暴,乃至於瘋狂!
整齊急促的鼓聲,能最大程度地調動這一支軍隊的士氣和殺氣。
蒙戰的出現,更是給狂暴到了極點的大軍增添了無邊的煞氣!
“殺!”
“殺!”
“殺!”
聲威震天,高大的城樓在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秦軍麵前,赫然顯得非常有些渺小,甚至……在顫抖!
“天啊,這一支大軍分明就是我國之前的軍隊啊,怎麼現在看著,像是完全脫胎換骨了。”呂嘉站在城樓上,咬著牙齒,神情非常激動。
“這就是贏扶蘇的本事了。”李建成麵上帶著驚訝之色,“隻是可惜了這大好的中留城……”
趙佗從一邊的城牆上走了過來,拱手道:“將軍放心,這隻是開始而已,秦人貪婪,得到中留城以後,定然會西進,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國收網的時間。”
“我知道。”李建成語氣淡漠,有種安穩如山的氣勢,“我等開戰以後就從西門走,你們……”
趙佗拱手道:“末將也一定會跟上來。”
呂嘉點頭道:“這是自然。”
李建成下了城樓,翻身上了馬,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城樓,像是一個踏春的富家子弟般,前呼後擁,鮮衣怒馬。
“你說我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趙佗看著李建成的背影,嘴裏全部都是苦水。
呂嘉沉默著,目光看向了城外正在向前推進的秦軍方陣,眼裏滿是譏諷:“我覺得我活的像是一條狗,好好的越人首領不做,卻一心想要謀取權勢,結果現在落到了如此地步,都是自找的。”
“別這樣說。”趙佗為難道:“當初也是我拉你入夥的。”
呂嘉譏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將你殺掉,然後取而代之,隻是你實在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罷了。”
趙佗神色不變,瞳孔微縮起來:“我也這樣想過,我很像直接將你們這些野蠻的越人踩踏在腳底下!憑什麼我都已經成為尊貴的皇帝,做事情卻還要看你們的臉色?有時候我覺得當年就已經撮合任囂,殺光你們越人!”
呂嘉神色不善,帶著濃烈的殺意,逼問道:“當初屠睢領著五十萬大軍南征的時候,難道殺的人還不夠多?你自己捫心自問,以當年我的權勢,我在越人中的地位來看,我要是不支持你,直接起兵,你覺得你可以坐穩了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