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神色擔憂:“我朝大軍都在昆明郡和哀牢郡等地方,用作防備楚軍,那邊隻怕是抽調不出來的多少人手,要看隻能看李靖將軍的水軍,還有本帥麾下的十萬大軍。”
蘇鶴幽幽歎息道:“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如果皇上真的要把南海郡放棄,就算是我們在怎麼堅持,也是無用功。”
韓世忠心中也非常複雜,蜀國現在的局勢比當年在巴蜀二郡的時候,還更加艱難。
那個時候麵臨一個楚國,就已經要命了,現在可是楚國和秦國兩國聯盟,強強聯手而來,結果會是什麼樣的,真的無法預料。
蜀國傾其所有,能不能抵擋住兩個強國的進攻,這都是未知數。
在韓世忠自己心中,則是唯有死戰,報答皇帝李世民對於自己的知遇之恩。
“那好。”韓世忠點頭,把書信謄抄了一遍,不過有的地方,卻還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修改了一下。
蘇鶴寫得實在是沒有節操,文章措辭之間,近乎於跪、舔般,絲毫看不出來一個封疆大吏、統兵元帥應該有的氣節。
寫完以後,蘇鶴叫來侯安,眯眼笑道:“這一封書信,還是隻能交給你兄弟兩人去送,你意下如何?”
“噗通!”
侯長和侯安兩人嚇得跪在地上,哀求道:“叔父,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可是和你有很深交的交情,你就真的想要看著我家香火斷絕不成?”
“那裏的事情。”蘇鶴冷笑道:“你們兄弟兩人隻管回去,如果皇帝要殺你們的話,你覺得你們還能活著來到湟溪關不成?”
“叔父!”侯安哀求起來。
蘇鶴臉上的冷意猛然消失,變成了一種無奈的喟歎,仰天長歎以後,滿臉蕭索,自嘲笑道:”想當年我和你父親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曾知道什麼是怕,可是到了你們兄弟兩人這裏,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啊……人真的是一輩不如一輩,我方才隻不過是嚇唬一下你們兄弟二人,看你們兩人是否真的有膽識。”
兄弟兩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都好生羞愧,麵上發燙不已,隻是低著頭,不多說話。
蘇鶴便道:“我與你們父親相交匪淺,自然不會做出迫害你們性命的事情來,但是你們生在這亂世,確實下等之人,我給你們錢財,你們可以到鄉野買些田宅,安心過日子去吧,以後再也不要卷入到這這些事情中來,否則一定會丟掉性命。”
兄弟兩人一聽,這豈非正是自己所求?兩人激動之下,給蘇鶴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齊聲道:
“叔父足可以當我等再生父母!”
蘇鶴麵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卻非常鄙視,暗自道:“大丈夫生在這亂世之中,不趁勢而起,謀求功名利祿,青史留名;卻隻想著苟且安生,實乃可悲可鄙。”
但終究是故人之子,所以無論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也隻有把兩人安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