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看了幾眼,微微頷首取出隨身攜帶的印蓋了上去。
“無敵兒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快去。”扶蘇道:“你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女子也知道你的身份,隻怕會暗中離開居住之地;到了那個時候人海茫茫,你就算是王爺,想要找到這樣一個人,隻怕也是大海撈針。”
“嘿嘿!”贏無敵得意笑道:“父皇有所不知,兒臣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兩個禁軍侍衛暗中暗中看著,定然不會走了那徐家小娘子。”
扶蘇大笑不已,連接擺手道:“那就快滾吧!”
贏無敵笑嘻嘻的退了出來,他的戰馬還在安邑城中,這時候隨便騎了一匹馬,就和周市領著聖旨前往村子裏邊去。
贏無敵也不在乎漸漸黑下來的天色,一邊趕路,就把這一次的遭遇和周市說了一遍。
當然,更重要的是贏無敵問了周市,怎麼樣將一個軟又軟又甜的妹子推倒……
周市不敢說是個中老手,可是也算得上是經驗豐富。
一個老不正經再加上一個小不正經在小跑的馬背上時不時發出嘎嘎的怪笑聲,在這夜幕裏聽著心裏瘮得慌。
“如果說這尋常女子,自然是愛慕錢財,可以金銀珠寶因風吹火獲取芳心,但是大王何等身份?權勢滔天自然不需如此。”
贏無敵哭哭喪著臉說道:“這個也行不通,當初她在整理我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卻還是那樣對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父親的死……”
“這個與王爺無關。”周市正色道:“天下之間的戰爭,又有誰說的上是對是錯呢?臣以前聽皇上說過一句話,隻是……”
“隻是什麼?”贏無敵好奇道,很少見到周市欲言又止的時候。
周市咬牙道:“隻是這話皇上說出來自然無妨,隻是在臣下口中說出來,卻實在是有些忤逆犯上。”
“對寡人這事情有幫助?”贏無敵詫異道。
“有!”周市肯定的說道:“而且一定可以打開徐家小娘子的心結。”
“那就說嘛,父皇那邊我給你擋著,當然隻限於這一次。”
周市麵色凝重,贏無敵看在眼中,覺得自己叫他說那話,簡直就像是要逼迫他造反一般:“皇帝說‘錯的不是我們這些人,錯的是這個時代;要殺徐家娘子的父親,不是皇帝本身要殺,而是這個時代逼著皇帝要殺,沒有誰是對的,也沒有誰是錯的;錯的,隻是這個時代,是這個時代錯了,死掉的人每年都應該認真祭祀,活下來的人,就應該勇敢的活下去。”
贏無敵覺得周市平日裏都是一副怒顏屈膝的模樣,可是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卻像是帶著一種偉岸的光輝,像是一個詠誦史詩的博士,穿著一身素衣,站在遍布了死屍的戰場上,麵對著血與火,將這詩篇吟誦出口。
“有搞頭!”贏無敵沉吟道:“絕對有搞頭,我一個大男人看你說這番話,都覺得觸動很深,更別說那徐家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