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來的時候,陳宮已經吐了三次,剛剛開始吐的時候,是今天吃下去的食物,可是韓信來了以後,陳宮就隻能吐出一些酒水來。
韓信看到陳宮如此模樣,心中不然:“先生何意?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的身體?”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人瓦上霜?大王走吧……讓我醉死在這裏算了?”陳宮幹嘔了一聲,端起一碗酒水來漱漱口,然後全部投噴了出來,從身上摸了摸,丟下一定銀子在案桌上,手裏提著一個人頭大小的酒壺,除了城,向著東門去了。
東門這邊非常熱鬧,幾萬大軍的調令剛剛下去不就。
韓信默默無聲的跟在陳宮背後,軍中的士兵自然都是認得陳宮的,雖然心中奇怪,平日裏的文雅之人,為何會變成這樣,可是看到自家大王一臉陰沉的跟在陳宮身後,自然也就不敢多說話,一個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陳宮瑤瑤緩緩的登上了城樓,手中的酒壇子碰在牆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但是卻沒有碎掉。
韓信也跟著走了上去,所到之處軍士們紛紛抱拳行禮。
陳宮一邊喝一變把酒水灑到了城牆垛子外,完全就是一個撒酒瘋的酒徒。
“夠了!”
韓信的眼睛簡直要噴火,如果說因為自己不同意趙國太子標登基稱帝,陳宮就這樣……那實在是說不過去。
陳宮撫著女牆,繼續嘔吐了起來,剛剛喝下去的酒水,幾乎全部都被吐了出來。
“先皇啊!臣對不住你!”
“先皇啊!”
“先皇!”
陳宮嘶吼了幾聲,心中的痛苦也發泄的差不多,這才定定地站穩了身子,指著城外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秦軍大營。
“大王覺得還有取勝的可能嗎?城外數十萬秦國大軍,彈指間就可以踏平睢陽城。”
韓信臉上的冷意如同秋天的寒霜,城樓上靠著近一些的武夫臉上已經出現了怒意,指要他們大王一聲令下,陳宮絕對會在三四個呼吸的時間裏,就變成一團肉泥!
對人君不敬,絕對是死罪。
可韓信偏生就忍了下來:“如何不能?”
“那好!就算是大王撐大了秦國退兵,到時候大王憑借什麼來養活這二十萬大軍?區區一座睢陽城,能養活這麼多的軍隊嗎?按照庫房中登記在冊的人口,睢陽附近二十三鎮,不足五十萬人口,別說養活二十萬大軍,就算是養活五萬大軍,都是非常大壓力!”
“大王不會天真的以為到,贏扶蘇會賣糧食給你?”
“又或者是說,呂布那個蠢貨會支援你糧草?”
“再或者說,項羽那個蠢材會支援九江?”
“哈哈……”
陳宮聲音雖然是在笑,可是聽起來卻像是在哭:“沒有我大趙國的支持,九江國覆滅就在眼前!”
“放肆!大膽狂徒!”
“受死!”
甲士手提戰矛,就要挑死這一個口出狂言,亂軍心的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