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狗東西,還真以為在禁軍之中,就已經了不得了,要是在戰場上單對單,爺爺一定撕了你!”這邊前腳趕走,就有一個武夫忍不住怒罵了起來。
這些人以前都是馬援的部將,自然不會是弱者,更加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麵前賣弄什麼。
錢裘揮了揮手道:“得了,這些話還是別說了,我等兄弟現在算是寄人籬下,隻能安分一些,不可再生事端。”
眾人聽罷,忽然有一個人走到了軍帳邊上,伸著頭向外看了看,而後低聲道:“外邊沒有人,今天將軍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
“隻是想要逃出秦軍軍營,談何容易?”錢裘忍不住搖頭道。
一人道忽然怪笑一聲:“也不見得是什麼困哪的事情,你們看--”
眾人循聲看去,正好看到那兵器架上頭,掛著一個軍侯的腰牌。
“由此物在手,我等又怎麼會出不去我?”
錢裘麵色微變,噶聲問道:“你們可要想好了,一旦我們拿著腰牌走出軍帳,一切都由不得我們做主了;隻要被發現,我們都要人頭落地。”
一個武夫冷笑著問道:“自從披上戰甲那一天,我就已經想到自己會有一天人頭落地,生死何懼?”
錢裘心中有些鄙夷,如果真的是從不畏懼生死的話,那為什麼當初還要投降?至少錢裘自己覺得,南宮長萬的那一番演講,並不是非常勾動人心;當初投降完全是聽到高寵戰死、看到馬援被俘,心中已然絕望。
“那好!我等這便出發,趁著吳欽還沒有回來。”不關心中作何想法,但現在眾人都已經表態,既然是這樣,那無論以前做了什麼,都是可以接受和被原諒的。
眾人取下腰牌,披上戰甲,列隊走出軍營,直接向著東邊去了,一路上卻還真是沒有人盤問什麼,隻是到了東門軍寨邊上,一個武將攔住了眾人,大聲問道:、
“出去做什麼?”
“老、子做什麼!你管得著?”錢裘將那軍侯的腰牌揮舞了一下,武夫幹淨退到一邊上,屁都不敢放一個,幾人緩緩走出了東門,稍微遠離了軍寨以後,立刻撒開腳丫子,向著南邊狂奔而去。
周圍雖然有不少的秦軍斥候,可看到都是秦國這邊的戰甲,走進了盤問,又有軍侯腰牌,自然不會懷疑些什麼,到時叫這一夥人溜到了南邊去了。
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落在了一個人的眼睛中。
贏無雙非常滿意,看了一眼身邊的吳欽,笑道:“做得非常好,這段時間就跟在我身邊,等到擊潰趙軍,你就重新把你的腰牌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我去找人給你重新做一個。”
“多謝公子!”吳欽微微欠身道。
嬴無雙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西邊有一彪騎兵快速奔馳而來,眯著眼看了看,贏無雙喜道:“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