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萬喜良張開了反擊,怒道:“狀元郎之言,莫非是說皇帝、六部尚書、六部侍郎,我大秦朝廷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眼光都不如你了?
眼下前匈奴單於冒頓,已經是我大秦的將軍,為我大秦衝鋒陷陣,殺敵無算;匈奴人此刻也成為我大秦子民,數年之前的饑荒,如果不是草原上的肉食接替,我大秦還不知道要餓死多少無辜百姓;狀元郎現在卻說,我大秦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北方草原,你將冒頓將軍置於何處?
且夫我朝皇後娘娘也是匈奴人,曾經為匈奴人公主,你此言又將皇後娘娘置於何處?如今我大秦公子贏無雙,忠勇可嘉、品性極佳,曾經與吏部尚書法正大人一同處理政務,法正大人稱讚無雙公子為‘善’(極好的意思),狀元郎此言,又將我大秦的無雙公子置於何處?
你口口聲聲言北方草原是我大秦心腹憂患之地,豈不是在說我大秦的冒頓將軍有造反之心?皇後娘娘有謀害皇帝之心?無雙公子有弑君奪位之意?爾等此言豈非是亂我大秦國本!
猖狂小兒,誰給你這樣底線和勇氣?今日皇帝陛下坐鎮於此,九天至尊帝威隆隆,震懾八方,統禦諸天,爾何敢出此等狂言?”
“砰!”
萬喜良這一番話氣勢縱橫,嚇得李寬跪在地上,體如篩糠,自己隻是不想去倭郡那等不毛之地而已,誰知道遇上一個名聲極為不佳的萬喜良,竟然三兩句話嚇得自己舌、頭都開始打結,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不僅是李寬被嚇到了,就是說這話的萬喜良,都嚇的雙腿發軟,最後那幾句話,其實是杜甫教他說的,當時他就下的趴在桌子上,渾身發抖,現在也一樣發抖,隻不過所有的人都注意力都在李寬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罷了。
“皇帝聖明,微臣絕無此意!”李寬一個勁地磕頭說道。
扶蘇倒是越看萬喜良越是順言,人不要多麼有才能的,但是一定要聽自己的話,萬喜良做的就很好。
“你雖無此心,但是在奏折中的言論,卻有此意,朕念你是初次,姑且不追究這些問題……杜子美何在?”
杜甫立刻拱手出列,大聲道:“微臣在!”
“這就是你選出來的狀元郎?”皇帝語氣中帶著輕蔑,用手指了一下萬喜良道:“朕聽聞此人連續多年都沒有考上科舉,但是卻有才能,這才給了他這樣一個官職,今日一番話,著實是比狀元郎都有見識,以後莫要丟了國體!”
“臣治罪!”杜甫明知道皇帝不會降罪自己,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卻還是誠惶誠恐道:“臣不敢推卸責任,李寬文章策論皆為上品,不然何以定位狀元,還請皇帝明鑒之!”
“朕知道了,全部都起來吧,該去倭郡好生曆練一下就去,我大秦乃是上方至尊之國,可不要在以後和其他國接觸的時候,丟了臉麵,失了國體。”
這一下子,自然無人趕在言北方草原威脅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