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忽然大笑起來:“呂將軍現在已經是貴妃娘娘,總比嫁給你這個隻會殺人的莽夫好得多,皇帝是聖君,注定要名留青史的人物,我們算什麼,你算什麼?”
“你算一泡狗屎!”俠儡笑罵道,眼中卻帶著淚花……
不僅僅隻是將官如此,就連陷陣營中那些私底下愛慕呂玲綺的士兵,也都覺得心裏難受。
可是心裏難受卻並不是說他們就對大秦帝國的忠心有了動搖。
相反,他們決定以後在戰場上更加賣力的殺敵,發自內心的祝福自己的呂將軍,那個手提方天畫戟,在戰場上領著兄弟們衝殺,每一次都叫敵人聞風喪膽的蓋世女英雄,那個每戰必先,無不以一當十的女豪傑!
“將軍又在緬懷我們軍中戰死的兄弟了,你看我們兩個,實在是給將軍丟臉!”周宏不知道什麼時候眯著醉眼,看到了站在軍旗下邊的高順。
俠儡搖頭道:“這一戰,我們虎賁軍戰死三千七百八十一人,陷陣營最慘烈的一戰是高將軍被敵人包圍在山穀裏頭,差點被火燒死了,呂將軍領著陷陣營的兄弟們,用自己身體從火海中衝出一條路來,一隻手提著差點被射死的高將軍衝出來,那一戰,鐵一樣的陷陣營死了三百零一人,是我們虎賁軍陷陣營創立以來,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
“三百零一人!”俠儡咬著牙說:“都是好漢!沒有一個是孬種,兵部該給他們家屬補償要是敢扣留下來,我就領著陷陣營其他的兄弟殺到兵部裏邊去!”
兵部從來都沒有少過陣亡將士該有補償,爵位可以兒子繼承,沒有兒子的親族之中關係最近的人繼承,這一點做得非常好。
周宏知道俠儡為什麼這樣說,隻是因為心中有一個人而已,所以並沒有在意俠儡這犯上作亂的話。
“將軍!”
周宏喊了一聲,高順聽到俠儡的聲音,轉過來去看了一眼,徑直走了過去,登上閣樓,冷著臉喝道:
“軍中有禁酒令,你們當作兒戲不成?”
說完這話,不等俠儡和周宏兩人開口說話,高順惡趣一笑:“不過今天我們虎賁軍有一件大喜事,本將也來陪你們一起喝酒!”
“哎呀臥、槽!”俠儡嚇得站起來又坐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軍,我可是被你嚇得一身冷汗,差點以為我又要挨軍棍了。”
“哼!”高順從周宏手中一把抓過酒杯,一飲而盡,卻皺了一下眉頭:“不是盡興,換個大海碗來。”
“得了!還是將軍豪爽!”周宏大笑著,跑到一邊上拿來了三個大海碗,親自給高順滿上烈酒。
酒醉了以後,高順說:“你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該找一個知暖至熱的女人,過幾年生個娃,把自己這一身本事傳下去。”
俠儡和周宏都覺得,高順也應該成親了,這一次從倭郡帶回去的女人就有很不錯的。
”那就……那就比比誰生的帶把的多……”最後一句話說完,三人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