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笑了起來:“大王現在已經升為大王,再不是以前將軍的時候,言辭關乎一國尊嚴,且不可隻是圖自己爽快。”
“隻有你我兩人,自然無礙。”張角一副受教的樣子,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了,問道:“該不會是真的有楚國的人來了?”
“大王聖明,楚國使者項他,現在就在大殿外邊,等著求見大王。”馬謖笑了笑,起身拱手道。
張角努了努嘴:“帶上來吧,隻不過又是想要出什麼陰謀詭計的。”
“喏!”馬謖退了出去,看到項他正在殿下垂手而立,便道:“大王同意召見,先生請跟隨我來。”
項他是以覲見鄭王,行了隸屬以後,這才分作兩邊。
張角道:“寡人聽聞,楚國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國,卻不知道先生出使我鄭國,為何偷偷摸摸,難不成我鄭國太小,不被人重視,便是出使也是這般草率?”
“大王有所不知,還請容許某陳情。”項他起身行禮,而後直起身子道:“此番暗中前來陳留,實乃是形勢逼人,不得而為之。”
“眼下,天下人人皆知,我楚國幾乎是調動了舉國之力攻打蜀國,現在佯裝兵敗,向著晉國求援,晉國朝廷上下心懷鬼胎,這求援無異於飲鴆止渴。”
“既然知道是飲鴆止渴,那項王為何還要去求援,據我所知,項王有雄才偉略,麾下謀士如雲,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先生之言,怕是有些不符實情。”馬謖笑道。
“實際上,就是這麼一回事情。”項他承認道:“我朝進攻蜀國,晉國定然會趁機領軍攻占我國的土地,至於什麼時候出手,卻是一個未知數,還不如來一招引蛇出洞,故意顯露自己的劣勢,把晉國的野性全部都吸引出來,明麵上能看到的事情,自然是最容易對付的,怕就怕在背地裏的使壞,這確實無法阻擋和預測的。”
“那先生來我朝這又是為何?”張角幽幽道:“我朝現在國土不及天國時候的三分之一,國力衰弱不堪,更是敗了晉國為宗主國,難不成先生是要我鄭國依附楚國不成?”
“這自然不是。”項他可不會自討沒趣,現在楚國還騰不出手來收拾鄭國,自然不會與之交惡。
“某這一次前來,隻是向著大王表明一個意思,我楚國絕對不會對鄭國有任何冒犯的舉動,如果晉國真的傾巢而動,順著新野南下攻郢都,大王可否出兵攻洛陽?”
“先生太看得起我鄭國。”張角故意示弱道:“晉國乃是大國,就算是傾巢出動,攻郢都,也不是我鄭國可以輕易冒犯的。”
“那麼……如果有我楚國出兵,與鄭國一同進兵洛陽,大王覺得怎麼樣?”項他微微一笑,這般說道。
“楚國還有兵?”馬謖驚聲道。
項他點頭,但是卻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若是僥幸攻下洛陽,該如何分配戰果?”張角眸光一冷,凝視著項他。
項他伸手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來,離開席位,躬身、雙手高高將這書信上呈,口中道:“某空口無憑,這裏有我家大王的親筆書信,還請鄭王爺過目。”
馬謖馬上起身,從項他手中取走書信,然後親自呈給張角,張角打開看了一口,目中喜憂參半,並沒有把書信直接給馬謖看,而是擺放在一邊上,想了一會,這才說道:
“明日給你答複,先生遠道而來,就在宮中安住。”
項他知道張角君臣要好好地商議一下,當下便退了出去,有宮娥已經等著接待他。
張角這才把屬性給馬謖看了看。
項羽在書信中許諾,如果楚國和晉國之間爆發血戰,到時候駐守在六成的範增等人就會背上,和鄭國兵和一處,直取洛陽。
這攻下來的城池、土地楚國寸土不要,全部都給鄭國,這手臂打的有些過分。
項羽在書信中解釋過了,楚國取蜀地、鄭國取代晉國,這是雙贏的事情,還請鄭王不要猶豫,也不要相信晉國的花言巧語。
馬謖忍不住吃驚道:“楚國竟然能出這麼大的手筆。”
“確實是很大。”張角思索著,究竟要不要答應下來,一時間也是非常那一決斷。
馬謖便道:“大王,微臣覺得這一封書信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楚國現在調動很多兵馬進攻蜀國,國內空虛這是一定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楚國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能有一個盟友,試想一下,滅掉強大的晉國,扶持一個相對弱一些的鄭國,對楚國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