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文正的話,韓擒虎思索了一會,問道:“那我們這一次去阿鬥哪裏,該怎麼說,直接威脅小阿鬥,還是好言相勸?”
朱文正想了想,沉吟許久,方才道:“這倒是一個問題,如果直接上去就痛斥,責問阿鬥,可能會出問題,畢竟我們現在可還是在睢陽城中,阿鬥在蔡軍中,還是有相當的威望。”
“不如這樣,到時候你就聽我的話,你怎麼說,你你就怎麼做,反正我們兩人一唱一和,今天絕對要把阿鬥拿下……況且,我們方才不是說過,想要把韓信當做一顆棋子來使用?照樣可以這樣忽悠阿鬥,由不得這小家夥信不信。”
韓擒虎眉宇間大喜:“將軍不僅可以領軍作戰,簡直還可以像是劉大人(劉伯溫)那樣,縱橫朝野,為大王謀劃江山啊!”
“此乃是小事兒!”朱文正嘿嘿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次道:“走吧,我們就去見一見這位公子。”
當下兩人來到了出了這院落,來到了劉禪所在的臨時王宮中,叫人去通報了一聲,就說昨天晚上在宴會上酒醉失言的朱文正,現在來找公子賠罪!
劉禪聽到了以後,本來還覺得韓擒虎昨天晚上說的隻不過是台麵上的話,卻沒有想到朱文正真的來找自己賠罪,心中也不由得高看了朱文正一眼,覺得自己那天晚上心中憤怒,恨不得殺了朱文正,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請進來!”劉禪笑道,整理衣冠,跪坐在了主座上。
不一會,朱文正和韓擒虎兩人就走了進來,分別行禮入座以後,朱文正這才舉杯道:“昨天晚上酒後汙語,叨擾了公子的酒性,實在是罪該萬死,某昨天晚上的狂言,我自己都記不得了,還是今天韓擒虎和我說了,我這才知道啊,還請王子恕罪。”
劉禪看到這朱文正態度誠懇,是真的來道歉賠禮的,心中也舒坦了幾分,微笑道:
“無妨,誰還沒有喝醉的時候?我若是這麼一點小事,就記恨將軍,那才是最最不應該的事情。”
“王子深厚仁慈,朱文正心悅誠服。”朱文正笑道,“不過,某也有一番肺腑之言,想要說給王子聽,隻是……”
說朱文正拿眼睛左右看了看,劉禪會意,這是有些話不想叫別的人聽到了,朱文正方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全部退下!”
劉禪叱道,所有的侍衛都退了出去,朱文正這才警惕的看著劉禪,低聲道:“我本來是趙國的武將,但是亂上親族關係,當今的大王,就是我的親王叔,所以我與王子,也算是親屬關係。”
當初周天子分封諸侯,大部分諸侯都出自於姬姓,故而後世的諸侯都自稱為一家人。
隻不過這“一家人”為了爭奪土地人口糧食,也在這華夏大地上大打出手,血戰不鏽,卻倒是諷刺至極了。
劉禪可沒有想那麼多,你說是,那就是了,反正現在我蔡國的複興之路,還需要有你們趙國作為支撐呢。
想到了這裏,劉禪臉上也對上笑容,頷首道:“正是如此。”
這套近乎,也是一門本事,朱文正顯然深諳此道。
朱文正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領著劉禪展望了一下未來,說什麼蔡趙聯盟,到時候在這亂世中穩住基業,然後就可以重新回到七雄並立的時代,到了那個時候,趙國和蔡國要永世交好什麼什麼的話。
劉禪頭腦聰明,可是招架不住年輕啊,因為人太年輕,很多時候就沒有經驗,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保持著一顆平常的心,可是到了後來,幾乎已經完全被朱文正弄得有些暈頭了。
到了這個時候,朱文正覺得時機差不多,這才道:“既然我與王子算的上是親屬,那麼有些話,我自然也不會避諱王子,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不知道將軍有什麼話,難以說出口?”劉禪含笑問道,不過猛然太頭,看到朱文正那一副認真的樣子以後,就是他,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心裏搞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刻還在有說有笑的人,下一刻就變得這麼嚴肅了……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想到了這裏,劉禪麵色也微微改變了一些,正好這個時候,朱文正開了:“王子覺得,依照目前的局勢來說,究竟是誰在掌控這一隻大軍?”
劉禪聽了,心中立刻就有些不悅,但卻還是強撐著笑道:“自然是某掌控這一隻大軍,司徒大人忠心為國,這一點,非常叫我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