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琯淡淡的瞟了一些曹無傷,鼻孔裏音樂聞到了一些酒氣,麵色也冷了幾分,隨手一揚,初現一份詔書:“此乃是大王的詔書,我來提走孫武,你且過目看!”
曹無傷嘿嘿一笑:“這事情那裏需要勞煩大人親自跑一趟?直接叫人過來說一聲不就行了,末將一定親自把人送過去。”
盧琯冷著臉,那眼睛瞪著曹無傷,曹無傷討了一個沒趣,卻也不敢發作,隻好從盧琯手中接過詔書,確認了一遍,上邊加蓋了漢國的玉璽。
“還請大人跟隨末將來!”曹無傷說了一聲,盧琯也翻身下了馬,跟著曹無傷來到了看押孫武的軍帳外邊。
“大人,我聽說這孫武是秦國人派過來的奸細,眼下天氣嚴寒,用不了多長時間,河水水麵就會被冰凍起來,大人可是要提走這孫武,用孫武的血去祭旗?”
無論是在漢軍這邊,還是在秦軍那邊,都知道河麵一旦凍起來,就是決戰到了時候。
“多嘴!”盧琯瞥了一眼曹無傷,就給了兩個字。
曹無傷嘿嘿一笑,充分發揮了厚臉皮的精神,完全不在意盧琯對自己說什麼。
“見過大人!”
軍帳外邊的士兵,都是盧琯的親信。
盧琯微微頷首,守在外邊的侍衛就把帳子掀了起來,盧琯向著裏邊一看,卻不見孫武人在裏頭。
“嗯?”盧琯眉頭一挑,快不走了進去。
曹無傷“呀”的叫了一聲,也趕忙衝了進去,大聲喊道:“孫武,盧琯大人到了,汝在何處?”
說著就向著屏風後邊孫武的床榻而去,卻隻看到被褥整齊的擺放在榻上,卻不見孫武人在何處。
“來人!來人!”曹無傷嚇得滿頭大汗,咋呼起來。
外邊守著的侍衛紛紛湧了進來,曹無傷厲聲喝道:“昨天晚上是誰在這裏看守的?”
一個武夫走了走上前來,拱手道:“回稟將軍,是小人領著麾下的士兵看守的。”
這是一個百夫長。、
“啪——”
曹無傷想都不想,就給了這武夫一巴掌,怒氣衝衝的吼道:“人呢!孫武人去哪裏了?”
武夫的帽子都被曹無傷打得掉在地上,嘴巴裏也有鮮血從嘴角溢出來,卻不敢有半分反抗。
武夫向著屋子裏邊環視了一圈,那裏還有孫武的人影子,武夫嚇得麵如死灰,一個勁的向著曹無傷磕頭:“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不過三兩下,額頭上就已經能看到血跡了。
“別廢話了!”盧琯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曹無傷等人立刻湧了過去。
正看到盧琯蹲在角落裏,曹無傷在發現,這裏的軍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了一個洞……至少到現在為止,曹無傷還是沒有意識到,“孫武”就是從這裏鑽出去的。
盧琯伸手從裂縫口子裏邊扯了一下,就拉進來一件衣物。
“這就是孫武平常穿著的衣服!”一個侍衛大聲說道。
“這還用你說?”盧琯有些氣惱,感覺自己真的是找了一群豬來這裏守著。
“現在就去找,找不到孫武本人,最近五天在這裏看守的侍衛全部斬首!”盧琯大怒,站起身來,指著眾人罵道。
“喏!”
頓時整個軍營沸騰了起來,騎著馬的士兵四散開來,前去尋找孫武。
盧琯咬著牙,給了曹無傷一巴掌,咆哮起來:“杵在這裏等死嗎?還不去稟告大王!”
“是……末將這就去!”
曹無傷跌跌撞撞除了軍營,一路上縱馬狂奔,向著劉邦的王帳而去。
“稟告大王!孫武逃走了!”
還沒有進入王帳裏邊,盧琯就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哀聲吼了起來,然後非常沒有節操的膝行進入王帳。
劉邦正在和張良議事,陡然聽到一聲鬼叫,就看到曹無傷膝行進來了。
“什麼!孫武逃走了!”劉邦這才回過神來,仿佛是在求證一樣,把目光落在了曹無傷身上。
曹無傷是又驚又怕,隻有點點頭:“昨天晚上還在好好的,今天剛剛起來,孫武那孫子就不見了!”
“你這個匹夫!我要活剮了你!”劉邦大怒,一聲吼喝之下,就有侍衛衝了進來,拔出腰間懸掛著的戰刀,架在了曹無傷脖子上。
老曹的命不好,如果不是扶蘇的複活,改變了曆史的進程,他可能早就被項羽出賣,還是被劉邦砍了。
今天能不能多的過去,就看老曹自己的造化了。
曹無傷嚇得麵如死灰,甚至連求饒的話都忘記說了。
“大王!暫且留他一命!”劉邦在盛怒之下,無人敢求情,但是張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