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晉國武士騎馬回到了軍中,向著呂布稟告道:“稟告大王,楚軍將士全部都彙聚在王帳外邊,末將聽到一個武將說‘楚王正在披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來了’。”
呂布聽罷,點點頭道:“嗯,寡人知道了。”
這時候,蘇秦從一邊上走了上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大王不會真的以為項王正在披甲吧。”
呂布聽到這話,笑而不語。
蘇秦便繼續說道:“項王隻怕現在已經陷入到了溫柔鄉裏邊了,自古有雲,溫柔鄉是英雄塚,大王還是盡早自作主張,追不追李世民,就全部都倚仗大王了。”
“寡人今天和項王聯手,幾乎將李元霸擊斃,已經和李世民接下了不可化解的冤仇,必定要追上去,殺掉李世民,方才能消除來日的禍患。”
“哈哈……”蘇秦聞言大笑:“大王此言謬矣!”
呂布驚奇的看著蘇秦,心思也飛快的轉動了起來,連忙拱手道:“還請先生教我。”
“大王請看英布將軍。”蘇秦指了指英布。
英布一臉懵逼的看著蘇秦,問道:“先生叫大王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美人!”
“哈哈……”不等蘇秦說話,呂布就先笑了起來。
蘇秦說道:“大王明白了麼?”
“多謝先生提點,我們就在這裏慢慢的等著,傳令軍中將士,接下馬鞍,卸掉戰甲,慢慢的等著,隻要不亂走就行。”
“大王?”英布聽到呂布這話,愣了一下:“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麼去追李世民?”
呂布下了赤兔馬,拍了拍赤兔馬的脖子,這赤兔馬便睡了下來,呂布也悠閑自得的靠著赤兔馬,完全不理會英布。
英布問了一個沒趣,便那眼睛看著蘇秦。
蘇秦這才開口道:“當初項王不是揚言說,定要殺將軍,那時候晉國和楚國,簡直說得上是勢同水火,可是現在如何了?
所以說,國與國之間交往,並不會看以前有什麼仇怨,而是看合在一起有麼有好處,一旦有好處的話,別說是部下出走這種事情了,就算是有殺父之仇,也會被有意的淡忘。”
“先生此言太誇張了吧,自古以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怎麼可能會被淡忘?”英布不以為然的說道。
呂布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秦接著說道:“這一點都不誇張,所以說我朝現在看似和蜀國已經接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但是隻要有了共同的利益擺在眼前的時候,就可以再次聯盟在一起,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英布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豈不是說,我們現在要幫著李世民逃走了不成?”
“這我可沒有說過。”蘇秦打了一個哈哈,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一個份上,但是就是不點破。
英布邪惡一笑:“先生放心,我還是懂得的。”
“就看項王自己的。”呂布忽然開口道:“如果他自己都不領兵追殺的話,那我們瞎摻合什麼?李世民要是死在了這裏,楚國勢必會吞並蜀地,到了那個時候,楚國就更加強大,到底會不會順勢滅掉別的國家,這就很不好說了。”
“現在李世民如果能抓住機會,逃回到房陵,蜀國依舊強盛,畢竟這一次,蜀國大將可沒有在這裏折損過。”
“依照目前的形式看,項王隻怕是不會領兵追殺了。”
英布還是不懂,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換做是我的話,就是我老娘要死了,我都不會理會。”
“哈哈……”蘇秦大笑道:“這才是為將之風采,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項王寵愛楚國王後,這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眼下那王後受到了驚嚇,必定要纏項王作陪。”
“這樣的女子,如何能做了王後?”英布憤憤地說道,同時心中很慶幸,自己當初出走了,要不然的話,遇上這樣的上司,也還真是叫人無語的很。
“隻是我就很奇怪了,為什麼那個王後一定要纏著項王?就算是在愚蠢的人,也知道現在是追擊蜀軍最好的時機啊。”這是呂布的話。
“這個麼……或許隻有那笨女人自己知道。”蘇秦翻了一個白眼,便不再這個問題上邊多費心思。
……
“軍中幾位將軍有傷勢在身上,大可以走慢一些。”李世民騎在馬上,轉頭對著身邊的部將說道。
“大王,若是走慢了,楚軍追上來,我軍怕就走不脫了。”斐元慶拱手道,雖然他也非常擔憂李元霸的傷勢,可是現在也隻有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一人的生死,而將全軍上下的安危置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