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跳躍著,映照著黑色的夜空,此時的山林旅遊區正是一片鬧騰的景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坐在火堆邊,歡快地享受著難得的篝火晚會。這是喧囂的大城市感受不到的時刻,充滿激情與狂熱。
此時的張武安也正愉快地與身畔的下屬調笑,轉頭,卻見不遠處的年輕人陰沉著臉,一雙冷如寒冰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跳動的篝火。似是心頭鬱結,百般掙紮卻安靜得無一絲響動。
那人怎麼了?張武安不由疑問,似乎從晚會開始就是那副沉悶的樣子。是不是氣氛不夠熱烈呢?
想罷,張武安站起身來,號召道:“今天這麼開心,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都跳起來吧!”於是,兀自拉起兩邊人的手率先跳了起來。
活躍氣氛的舉動很成功,立即,大夥紛紛響應,不管認不認識的都手拉手圍著火堆跳了起來。甚至還跳起了“兔子舞”一時間晚會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家歡叫雀躍,整個人群中激情四溢——這個夜晚終究屬於瘋狂。
張武安滿意地回過頭看向剛才那人的方向,卻是一驚。沉靜的月色下,剛剛靜坐的那人已失去了蹤影,仿佛從未出現過地消失了存在的印記。
那人到底有什麼心事呢,總是那麼神秘,他相信百慕大都比那人好懂。想到那張俊挺的麵容,細碎的短發,瘦高的身材,張武安不覺柔和地笑了出來。驀然回神,不禁嘲笑起自己來,這次,是真的陷進去了嗎?從第一眼見到那人起。又覺好笑,那人怎麼看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一型啊。
想自己曆盡百花,最後難道就栽到那樣一個人手上?那個如此矛盾的人,聽說公司裏有許多女職員都暗自思慕著那人。嗬,是被外表騙了吧,雖然那人並沒有刻意隱瞞。不過說起來,是被什麼吸引的呢?那雙眼睛?大約是吧,那雙總是透著深沉與精明的眼睛,冰冷凜冽,卻比任何毒品都蠱惑人心。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一個人呢?——
人群依然歡鬧著,氣氛依然熱烈。除了張武安,怕是沒有人感受到山穀中吹來的陰冷的風以及默默離開的一個人吧。
回頭看向不遠處暗黑的山林,默念著那人的名字——許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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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無月,山林中甚是幽暗,卻有風,風吹時,樹葉互相敲擊著稀薄的聲響,卻讓整個樹林顯得更加寂靜了。而林中的一塊大石上,卻躺著個小小的身影,似是剛睡醒,揉著惺忪的眼,有些迷茫。
天怎麼黑了?對了,自己在石頭上睡著了。
想站起來,卻是一趔趄,頭好重,好暈,好難受——
一陣陰風刮過——冷——小人兒抖了抖,實在支撐不住身體,整個身體隻好掛在石頭上。
糟了,渾身無力,鐵定受涼了,該死,怎麼就這麼睡著了呢?可是現在好冷啊,莫不是要凍死在這裏了?看看四周,黑壓壓的一片,除了樹還是樹。不過他也不希望有什麼別的,這種地方要有別的,恐怕也隻有——野獸吧。趕緊搖搖頭,想拋開恐怖的胡思亂想,效果卻不怎理想。也許是病了的關係,他腦子裏像是放電影似的不斷回放著一組組血腥的獸吃人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