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到底沒有忍住,轉頭就叫來沈莛,和他說了蘇蕙質的婚事以及陸嚴其人。
沈莛靜靜的聽完,不置一詞。
“哥,你倒是說話呀,不管以前你多恨她,可是我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不能看她這樣做。”沈茵著急了。
沈莛慢慢的看向沈茵:“你太不了解她了,除了她自己,大概沒有人能傷害她。”
“我承認,可是她現在不就是自己傷害自己嗎?三年了,還不夠嗎,也許她隻是要你一句原諒,要你一個笑臉。”
沈莛臉色一沉:“沈茵,別說她的悲喜,她的死活都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以後不要提這個人。”
沈茵自然不敢再說,沈莛發起火來是十分可怕的,說起來三年前,沈莛還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個性,到現在卻有些變了。
“好了,不說了,比起來,當然我們是血親。對了,藍靈約我去瑜伽館,我等下就走,你順路帶我?”
沈莛點頭,臉上始終未見喜色。
藍靈不僅約了沈茵,還約了沈筠,三人好的如同親姐妹,挽手到了瑜伽館。沈莛開車走時,沈茵有些欲言又止的,到底忍住了。
沈莛把車停在路邊,拿出煙來。
然後,他拿出手機。
約莫十分鍾以後,他又拿出一根煙,撥通了蘇蕙質的電話。
“是你嗎?”對方淡淡的說。
“是我。”他拿煙的手忽然一抖。
“接到你的電話,我很意外,心都停跳了一拍一樣,這是真的,對吧?你的聲音是真的。”
蘇蕙質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握著手機。“為什麼會打給我,出什麼事了嗎?”她有些著急。
“沒有,我隻想說,我原諒你了。”他淡淡的說,“很早就原諒你了。”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是不要再說了,沈莛,你要結婚了,我也要結婚了。祝福我吧,我隻是想讓你祝福我。”
“我不會祝福你的,如果是陸嚴,我不會。”
蘇蕙質仿佛沒有在意這句話:“很久都沒有聽你叫我惠子了,真的很懷念。”
“惠子。”他輕輕的喊道。沒等他把“不要嫁給陸嚴。”這句話說完,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發了信息:“足夠了,這就足夠了,阿莛。”沈莛低下頭,阿莛,那是多麼遙遠的稱呼啊。
蘇蕙質發完短信,站在陽台發呆。陸嚴從客廳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問:“前男友?”
沒等她回答,陸嚴擺了擺手:“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蘇蕙質。”
她沒回頭,他細細的看過去:“哭了?”
她望了望他,什麼話也沒說,走進了客廳,坐在那裏。
他也跟進去,坐在那裏。
“明天我們結婚,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或者是要求?”她恢複了以往神色,仿佛帶了幾分縹緲的喜色。
“你知道我為什麼娶你。”陸嚴說。
“自然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合格的妻子。”
“你明白就好,我剛剛在陽台說的,你應該記的住。”陸嚴翹起二郎腿。
她沒有說話,他就當她答應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對我有什麼要求?”他似乎很滿意她篤定的回答。
“我對你沒有要求。”她幾乎看也沒看他就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互相都很清楚,不是嗎?”
“沒要求最好。”他淡淡說道,然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