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省長聽了這話,臉上不由 一愣,問徐匡娣:
“你想怎樣?”
“老領導,不管我哥哥的事情是不是跟陳大龍有關,至少胡文傑和胡文武的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我認為咱們早就該除掉此人,此人是個禍害精,留著世上隻能讓更多的人受罪。”
胡副省長立馬聽出徐匡娣言外之意,問道:
“你是想,走嘿道解決?”
“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漏,此人給老領導添的麻煩還少嗎?要是當時胡文傑出事的時候就考慮走這一步,或許我哥哥和朱家友都不會出事,胡文武的公安局長也就不會被麵子。”
“可是?”
老奸巨猾的胡副省長麵對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屬,觸及敏感問題的時候,第一反應依舊是自保第一,他卻忘了,就在他和徐匡娣商量此事的時候,他已然脫不了同謀的身份。
徐匡娣見胡副省長臉上露出猶豫神情,輕聲道:
“老領導請放心,這次回到普安我就想辦法,絕對讓他再也翻不起任何風浪。”
“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被人抓了把柄。”
“放心!”
.......
任憑趙副省長老奸巨猾卻做夢也想不到此事與陳大龍當真沒有半點關聯,此事真正的背後始作俑者其實是--定城市新上任的代市長趙德才。
無緣無故趙德才為什麼要跳出來跟胡副省長手下一幹人等過不去?這話還得從頭說起。
那晚,陳大龍和王家新在酒店鬧翻後,一甩胳膊走人,氣的王家新上下兩排牙齒磨的“咯吱”作響,當即憤憤道:
“老子就不信了!離了張屠夫還非吃帶毛豬?”
一旁的餘局長聽出他言外之意,趕緊上前勸道: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何必非要鬧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一人退一步也就過去了,做生意嘛,和氣生財。
你這脾氣以後也得改改才好,哪能用那樣的口氣跟陳書記說話?但凡是個男人也受不了,更別說陳書記原本個性就強。”
王家新從來就不是能受氣的主,即便是之前跟陳大龍關係不錯,彼此之間稱兄道弟,正在氣頭上的時候一樣得理不饒人。
他對餘局長發泄不滿道:
“你瞧瞧陳大龍剛才那副神情,好像深港項目是我們在求他幫忙?他以為咱們都是傻子,他之所以對咱們另眼相看,還不是因為咱們背後有靠山?大家原本相互利用,心知肚明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撂臉子,大不了一拍兩散!”
餘局長勸道:
“你要是跟陳大龍一拍兩散,那深港項目可真沒你什麼事了,總共兩個工程副總指揮,茅家濤已經搞定了另一個副總指揮成傑奎,你要是得罪了陳大龍,誰幫你操作工程上的事?”
王家新脫口而出:
“不是還有個工程總指揮嗎?”
這句話說完後,王家新和餘局長不自覺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心裏一動,餘局長讚許眼神看向王家新,誇道:
“到底還是你小子腦子靈活,要是陳大龍不肯幫忙的話,咱們為什麼不在總指揮趙德才身上下功夫呢?”
兩人一拍即合當晚定下主意,第二天由餘局長親自去趙市長辦公室,以王家新請他吃飯的由頭約他見麵好好談談。
兩人商量著,想必省委書記的二公子親自請一個代理市長吃飯,他絕不會一口拒絕,商議妥當後,餘局長第二天特意把此事當成大事來辦,借口有重要工作要向趙市長彙報,來到了市長辦公室的門前。
起初,趙市長門前值班的秘書瞧著餘局長眼生,問他:
“請問您之前跟趙市長預約過嗎?”
餘局長哪會把市長辦公室門口這幫小嘍囉放在眼裏,衝他沒好氣道:
“我一個公安局長有緊急情況要向趙市長彙報,還要什麼預約?你趕緊的,進入通報一聲讓我進去。”
市政府辦公室那幫人一個個皆是趨炎附勢之輩,欺軟怕硬是慣性,見餘局長態度囂張,又聽他說有緊急情況向趙市長彙報,考慮到公安部門工作的特殊性,接待秘書趕緊第一時間進入市長辦公室彙報情況。
秘書進門的時候,趙市長正跟某部門一把手談話,現在底下的部門一把手都精的很,個個知道幹的多不如說的多,大事小事喜歡到主要領導麵前彙報,其實還不是為了給領導增添好印象。
秘書進門後,衝著正彙報工作的部門領導點頭致意後,立馬走到趙市長身邊,低聲耳語一番,餘局長一番話說了一遍。